第二百零七章 插手[第3頁/共5頁]

“嗯？”

施世綸聽了略一沉吟，便向趙五哥問道：“你們到底是六小我，還是七小我？”

衙役們早已看得瞪目結舌，好半日纔回過神來，整齊不齊地承諾聲：“在！”

四阿哥笑著點點頭回了上房，不一時九阿哥便聽傳喚“四爺請何亦非藩台疇昔說話”，隔門瞧見一個從二品官員雙手捧著抄本走進了上房。九阿哥掇了一把躺椅到天井院，在院裡乘涼，驛丞早命人端了茶幾，又放了茶點叫他享用。

何亦非賠笑道：“四爺的令旨門生哪敢不遵呢？這不，擠飯桶似的，一百名鹽商，才捐了三萬！”

“你死了這條心吧！”四阿哥嘲笑道，“我叫你找鹽商，你倒叫我找戶部，你耍的那把戲能瞞得過我？還不是想從鹽商那邊再把火耗扣返來？最後還是坑朝廷！我和九爺已經來一個月了，對你們的家底，我很清楚，你何亦非瞞我們不過！即使完善一點，固然向這些鹽商們去要，叫他們出點血，我看是天公隧道的！”

衙役們不再躊躇了，一擁而上，架起魏老九一溜小跑出了大堂。按在堂下，扒了褲子，在白得發麪饅頭似的屁股上，雨點般的鞭子抽得劈劈啪啪風響。一道道鞭痕立即排泄殷紅的血來。魏老九約莫自出孃胎冇吃過這類苦頭，嘴咧得瓢似地嚎叫：“大令啊……邑尊老父台！……哎喲，輕點……實在受不了……我的好令尹，好大尹，好明府……饒了吧……”

九阿哥笑道：“嗯，我問你，施世綸的事你們如何措置？”

施世綸嚴肅地一仰身子，搖著芭蕉扇又哼了一聲。他臉上掛了霜似的，語氣中帶著不成順從的壓力，壓得世人都透不過氣來。

施世綸笑問道：“你如何曉得他們販私鹽？”

施世綸身子向前俯視一下，問道：“既是六個，那三小我呢？”

九阿哥見四阿哥不在，便問驛丞：“四爺呢？一大早出去，這傍晚了還冇返來？”

“九爺啊！”何亦非已經幾次見過九阿哥，倉猝過來向九阿哥打千兒問安，笑道：“九爺，您乘涼啊？這處所不比北京，這時節還賽火籠似的，我才從陝西調來……”

“如何？”施世綸大怒，瞪著眼喝道，“為甚麼不拿下？”魏老九格格一笑，擺手說道：“老父台，彆活力麼！您不是昨兒才接任麼？也得等我們消停一下，道裡府裡縣裡都有前例，一個子兒也少不了您的！何必這麼不給麵子？”方纔落了話音，隻聽“啪”的一聲驚堂木響，施世綸拍案而起：“你這刁棍，猖獗！”接著一根火簽兒“啪”地摜了下來，“拖出去，抽四十鞭子！”

九阿哥這才曉得施世綸皮裡陽秋，耍弄魏老九高興，不由咧嘴一笑。中間衙役低喝一聲：“你誠懇點！”再看堂上魏老九，已羞得臉像紅布一樣，揩著汗嘀嘀咕咕，也不曉得說了些甚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