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牽扯[第3頁/共5頁]

“不是推讓！”施世綸忙道，“實在力不從心！”

這日，四阿哥正和施世綸議著催討外頭封疆大吏們的欠款，這些封疆大吏們個個都有功績，位高名重，很得聖眷。

張廷玉夙來恪守“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的規語，極少多口的，聽了馬齊這話，忍不住說道：“要按馬齊說的辦，將要激起民變，千萬使不得！”

“你是怕負債的官員太多，清不過來？”

太子聽著想著，施世綸和四阿哥確是一片苦心，與王鴻緒蓄意進犯分歧，叩首道：“兒臣記下了。施世綸的忠心，豈敢見怪？”

世人當下又議了一陣子刑部的事，說了足有一個時候，康熙才命施世綸去戶部報到，世人各自辭出來。

剛進戶部的施世綸卻冇有這麼多的心機，膽量很大，除了從桐城帶來的人，又聘了十幾個師爺，都是賬房熟行，乾脆放開手腳做去，大至成千累萬，小至幾兩幾錢，毫不放過，一清到底。清理虧空積欠如火如荼地停止著，一時把六部官員催得談“戶”色變，叫苦連天。

說著一陣鼻酸，哭泣一聲又強抑住了，隻是哽咽飲泣。半晌，方聽康熙緩了口氣歎道：“你不要驚駭，朕急不擇言，說的一定都準。朕保你這點骨肉是多麼不輕易！須知創業難，創業更不易，你如許不爭氣，可如何了得？”

“皇上！”施世綸連連叩首，說道，“主子隻是一郡之材，恐難當其任，有傷主子知人之明。”

太子聽得頭“嗡”地一聲脹得老邁，昨日是在戶部，本日是當著康熙，世人都拿本身作踐，毫不顧及情麵，莫非都瞧著皇阿瑪不待見本身，要牆倒世人推了？想著，頭上已是盜汗淋漓，袍子一提便跪了下去，說道：“兒臣三年後果打通州周園，一時手緊，借了戶部四十二萬兩銀子是實，求皇阿瑪處罰！”

看著太子拜彆，官員們麵麵相覷，驚詫不知所措，那王鴻緒卻冇事人似地款款坐下，“噗”地吹去了鄰座尤明堂彈過來的菸灰。

聽到這裡，太子滿身伏地，叩著頭顫聲說道：“皇阿瑪佝勞恩養，諄諄教誨，兒巨永銘在心。若說兒臣生性脆弱，辦事胡塗都是有的，若說兒臣有煬帝之心，抱怨皇阿瑪，甚或口出不臣之言，兒臣萬死不敢稍存此念，求皇阿瑪聖鑒燭照……”

說罷寂然落座，思及舊事，康熙兩行老淚順頰而下。太子驚定思痛，隻覺五內俱沸，淚如泉湧，哽嚥著說道：“皇阿瑪息怒，您白叟家保重，兒臣必然改過。”

“太子那邊要去說。”胤禛深思著，“辦成一件事本來就難，不成悲觀！昔日永樂天子起兵，打擊南京船行無風，有畏難之心，周顛子說，‘儘管走儘管有風，若不走，一世也冇有風！’這是哲言啊！永樂若不是服從了這話，明史隻怕重新到尾都得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