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部署（2）[第1頁/共3頁]

司徒牧又灌了一口酒，歎道：“我天然曉得先生說的這些事理。但是，就算我勝利即位，還是會有很多人感覺我是靠謀反當上的天子。隻是礙於我的職位，他們不敢多言。但是民氣，是我冇法把控的。另有言官、史官，他們的嘴和筆，也是我冇法節製的。將來汗青之上，也不知會給我扣一個甚麼樣的名頭。我也在想，當年父皇逼宮繼位時，也許也是一腔熱血吧。但是冇過幾年，他就把本身的抱負拋諸腦後。或許就是阿誰高高在上的龍椅，會讓人徹頭徹尾地竄改。我擔憂，我會不會持續步父皇的後塵。那麼我此次叛逆，又有何目標呢？”

“現在氣候雖已回暖，但夜風仍有涼意，輕易傷身。”唐不驚看得出司徒牧笑容中的苦澀和孤寂，他撩起衣袍，在他身側坐下，“殿下現在但是數萬雄師的支柱，天然要更加重視身材纔是。”

出兵前，司徒牧在統統兵士麵前，朗讀此書，痛斥司徒璧一心隻顧求丹煉藥，導致國庫虧空。且他多年來疏於朝政，疏於管束，使得很多贓官貪吏鑽了空子，私吞財帛。南澇北旱，百姓處在水深熾熱當中，卻冇有充足的銀兩賑災。書中還提到，司徒璧年青時也曾起兵與皇城為戰，打得是為天下人而戰的燈號。在被擁戴即位時，他曾承諾扶養天下萬民。可現在看來，除了方纔即位的那幾年，他的信譽早已經被拋諸腦後。司徒璧此舉，纔是矇蔽百姓，言而無信。司徒牧道，本身在宮中多次諫言上書，均被采納。忍無可忍，纔出走宜州，出兵為天下百姓討回公道，此為其一。

唐不驚沉默了一下，道：“殿下可還記得，當今皇上杖殺太史令楊之書的事情？”

“因為楊大人在史乘當中，指責父皇煉丹求藥，即位以後卻忘了為君之道等等。他所列出父皇諸多劣性，跟先生為我寫的《告萬民書》，非常類似。”司徒牧回想道，“父皇得知後大怒，要求楊大人當即重寫。但楊大人對峙史官就要說實話、記真事，不肯變動，父皇就在司徒璽的建議之下，尋了個由頭，將他杖斃了。”

“殿下多慮了，您天然是眾將士的主心骨，不然他們何必跟隨您東征西討呢？殿下何必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等殿下班師回京，登上皇位，天然是萬民的天子，百姓的支柱。”

司徒牧點點頭：“天然記得。固然已疇昔很多年了，但此事鬨得沸沸揚揚，使我印象非常深切。”

以是此次，司徒牧所打的燈號便是――“清君側。正國本”。這是個名正言順的來由，旨在昭告天下，叛逆並非是妄圖皇位，而是真真正正為天下而戰。

“支柱嗎？”司徒牧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是支柱，還是個讓他們毫無顏麵、卻不得不跟從賣力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