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花魁(1)[第2頁/共3頁]
竊玉不解地撓撓頭,很有興趣地向舷窗外探了探頭,問:“那既是唐四公子譜得曲子,那又是何人填了溫庭筠的詞,何人在此歌頌呢?”
“但是楚煙女人在她的房中,不是歌舞坊……”覺出唐不驚並未有見楚煙的意義,竊玉心中一急,脫口說道。
唐不驚出乎竊玉料想地冇有答話,倒是一旁的快意夫人笑嘻嘻地解答竊玉的猜疑:“連公子有所不知,這首《天水寒》的樂譜恰是兩年前出自四公子之手,以是公子纔會這麼清楚。”
唐不驚貌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如許沉浸的竊玉,眼中掠過一絲寵溺和欣喜。他苗條白淨的手指端著白玉的酒杯,噙一口美酒,又將眼神轉向了彆處。
身著桃紅色精美長裙的侍女順次奉上新奇的時令生果、美酒、美食。快意夫人揚起雙手悄悄地拍了拍,立即便有樂聲響起。那樂聲是來自帷幔以後,模糊可見有四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在奏響著絲竹管絃等樂器。樂聲婉轉且漂渺,令人輕而易舉便沉浸出來。竊玉一邊品著美酒美食,一邊不自禁地跟著樂聲點頭晃腦起來。
唐不驚敞亮深沉的眸子一轉,似笑非笑地盯著竊玉:“哦,莫非連弟健忘我們之前的商定了?如果連弟不能服從不驚的設法,那麼隻好……”他不再說下去,隻是搖了搖扇子,彷彿自言自語,“唔,我們才方纔出去不久,想必馬車也冇走很多遠……”
唐不驚淺笑:“快意夫人這是那裡話,我不過來本身的處所看看,何必發兵動眾呢?”
冇有人再敢言語甚麼,一行人垂垂向歌舞坊的方向行去。歌舞坊在醉清風的北側,越是走得近了,那絲竹樂聲越是清楚。快意夫人走在最前麵,引著他們穿過幽深的畫廊,徑直走到一大片湖泊前麵。那湖應當是野生開鑿的,名喚“弱水”,是引了內裡的河水,水流不息。湖麵被光輝的燈火映照地波光淋漓,湖邊種滿了各式百般的鮮花,水麵上停靠著一艘又一艘的畫舫。每一艘畫舫都不算很大,卻勝在小巧精美。歌聲、琴聲、笛聲從畫舫中傳來,誇姣繁華地不似人間風景!
“哦,夫人對楚煙的事情還真是上心得緊啊。”唐不驚說著,轉過甚來望著快意。隻見那俊美邪逸的男人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五官完美地讓人堵塞,但是深不見底的眸子卻儘是冷冽的光芒,看得快意心中一寒,不由悔怨本身講錯。
“咦……”竊玉的獵奇心都被這充滿了豪情的歌聲激起,“這詞是溫庭筠的《更漏子》,隻是這首曲子不知叫甚麼名字,怎地聽起來如此哀傷?不過曲調倒是當真動聽……”
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
聽得“楚煙”二字,竊玉精力一振,獵奇心更重。早就聽聞這楚煙女人乃是醉清風的花魁,更是被坊間傳為百年可貴一遇才貌雙全的美人兒,恰美意性又高。徹夜就能見到如此傳奇的人物了,如何讓人不鎮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