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 皇子[第1頁/共4頁]
朱勝利皺了皺眉頭:“王左,你當本將是那般小肚雞腸的人?還是覺得我第三鎮是個渣滓場,甚麼渣滓都能出去?”
“你二人可真有閒心。”艾能奇俄然不耐煩地插嘴:“國姓爺不是在火線就是在南京,我等後日便要出發去廣東。南轅北轍,相見無期,還想他個甚?莫不如想想如何答對好孫督師。”
“話不是這麼說。”劉文秀正色說:“朱勝利此人……過於高傲,又剛愎自用。若他討厭一小我,必然想方設法找對方的費事。被這位惦記上,隻怕今後日子要不好過咯。”
前二十年為賊,現在為官。人生境遇,古怪莫過於如此。身份的竄改,連帶著屁股腦袋一起竄改。孫督如何?朝廷又如何?廣武軍的同僚如何?凡此各種,積存在三傑的心頭。如同密佈的陰雲,揮散不去。
全天下人都覺得南京受不住的時候,他朱勝利拍著胸口說,隻要有他,有武毅軍,就能保住南京。全軍都覺得隻能守不能攻的時候,還是他,鼓勵左衛反擊,打了一場大捷。劉澤清兵變,還是他,不等朝廷平叛的旨意達到,帶領一衛兵馬,三輪排槍以後建議白刃衝鋒,幾近零喪失安定了兵變,親手斬了下劉澤清的狗頭;又是他,軍中同僚都為在火線而叫苦不迭,他朱勝利反倒甘之如飴。運營了一場又一場偷襲,打得滿清聞風喪膽。
“標下不敢。”副官王左趕快惶恐認錯:“標下隻是想著,要替將軍好好出口氣。”
“有個甚地感觸?”李定國風輕雲淡地說著:“這些年威脅的話聽多了,有些麻痹。暮年間朝廷賞格,得我等人頭者,加官進爵。可那又如何,我等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路過柳青雲中間的時候,朱勝利頓了頓身子,低聲問道:“曉得錯在那裡了?”
朱勝利緊緊地盯著那一行字,幾次地看著。很久,他推開房門,叫來副官,叮嚀著:“明日晨返回南京。去訂好船票。”
細雨不知何時停歇了下來,門路兩旁昏黃的路燈映托下,五個略顯蕭索的身影拉得老長。幾個年青人,身上、臉上或多或少都留了鬥爭過後的陳跡。二寶還是是那副雄赳赳,橫著走的德行。嘴裡罵罵咧咧不休,隻是隻字不提國姓爺如何如何,隻說武毅軍在陸戰隊麵前是如何的小兒科。
一起沉默無語,如同臘月雪梅般孤傲的朱勝利回了下榻的賓館。那幾個委培生排成一溜,筆挺地站在他的房門兩側。
劉文秀思考了一下,點頭:“冇那麼簡樸。誰都曉得,這位國姓爺但是朝廷樹起來擎天柱。從第六次北渡淮河便能看出端倪。三千兵馬被圍,朝廷前後動用了多少雄師?乃至連澳洲陸軍都出動了。朝廷見不得他失利,澳洲人隻怕也見不得他失利。如此,他又如何能夠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