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司命祭(2)[第1頁/共5頁]

黃歇倒是來之前便早有籌辦，當下自腰間取下一柄小小的紅漆木劍，笑道：“哥哥送你一把劍，好不好？”

黃歇搜腸刮肚，又不曉得說甚麼了，不幸他自大才學，若與人辨論，滾滾十餘日也不會辭窮，此時在敬愛的女子麵前，倒是一時竟找不出甚麼話來，隻感覺不管說甚麼，本身在腦海中先給否定掉了。但是如許乾晾著更是不當，隻得又乾巴巴隧道：“你、你想去那邊？”

兩人肌膚一觸，忽而分開，隻感覺心臟砰砰亂跳，俱是轉頭不敢看對方。此時黃歇亦發覺到蘆葦叢中的異聲，當下轉頭看去，卻見不遠處的一簇蘆葦閒逛得格外短長，凝睇諦聽，風中似有低低的喘氣聲和禁不住的一二嗟歎之聲。

隻是此時兩情麵素初定，在羋月的心中，自當黃歇是與本身相守平生之事，魏冉之事，亦不必再瞞他。隻是向氏之死牽涉到楚王槐，羋月亦是不敢說出，當下半含半露隧道：“你可知莒夫人並非我生母……”

此情此景，如仙如幻。

黃歇隻感覺千百次幾次在夢中的景象，現在竟在麵前，心中一喜，又叫了聲：“皎皎……”

羋月因黃歇在身後，不由臉一紅，拍掉了魏冉的小手，道：“你亂找甚麼呢，你看我空著雙手，如何有東西？”直起家來轉頭一指黃歇道：“這是子歇哥哥，快喚哥哥。”

黃歇暗歎一聲，上前一步，拉起羋月的手，不欲再持續詰問這個話題，以免羋月難堪，隻道：“那我們便去看望你弟弟，如何？隻不知他多大了，愛好甚麼？”

羋月又應了一聲。

羋月鬆了一口氣，笑道：“他現在六歲了，貪吃得緊，隻愛甜糕點心之類的東西。”

當下三人坐下，細談舊事。

魏冉看著羋月，眼巴巴地等著她叮嚀一聲，羋月冇好氣地將吃了一半的甜糕還給魏冉，道：“不成糟塌東西，你先吃完這甜糕，方可出去玩。”

黃歇大喜，忙道：“去哪兒？”

黃歇細一想，背後倒是出了一身薄汗。方纔他情動之時，亦是情不自禁，腦海當中亦是不成遏止地設想到了更多的後續之事，若不是被蘆葦叢中之人打斷，隻怕、隻怕也能夠會……固然說男歡女愛，係出天然，這等事亦不奇特，但未經媒聘，畢竟、畢竟不是君子所為！

黃歇自知理虧，看羋月掩麵便有些慌了，忙道：“我並非成心輕浮於你，我隻是，我隻是……”他隻是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羋月撲哧一笑，放下袖子，笑容燦若春花，道：“我曉得了，我又未曾怪你。”

羋月低頭，連耳朵也都紅了起來，終究微不成聞地叫了一聲：“子歇……”

黃歇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已經是後背皆被汗濕透了。

羋月搖了點頭道：“不是的，是我另一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