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新婚日(2)[第1頁/共5頁]

羋月一驚，昂首卻見秦王駟騎馬正與她並韁而行。

羋月又問：“積年來主持後宮事件者，是先王後，或是唐夫人、魏夫人？”

秦王駟見了她如此固執的神情，此事他本不想對她解釋，此時卻感覺她彷彿能懂，當下竄改了主張道：“此事得不償失。秦國雄師當然能夠去圍殲義渠，但軍隊到處，義渠人躲入草原，等雄師一過，他們還是騷擾邊疆。”

穆辛卻賣乖地依例將大雁掛在了羋月的馬前，又敏捷退到前麵去。羋月低頭見雁上秦王那箭仍在，隻感覺礙眼，卻也無法，道：“提及來，這也虧了大王的弓好。大秦弓弩，公然名不虛傳。”

諸女皆習六藝，騎術弓箭固然不甚精，卻在楚國也顛末行獵之事，當下便一起翻身上馬，隨秦王騎馬而行。公然行了不久，便各自尋著獵物跑開。

羋月卻不睬她，徑直漸漸而行。

羋月強笑了笑，隻低了頭跟到諸媵女前麵。

羋月恨恨地問：“莫非就此算了不成？”

羋姝與羋月互換一眼，心中也甚是驚奇，她二人從小所見，楚宮中夙來美女如雲。不止是現在的楚王槐好色，便是先威王時，不管撻伐所得，或者是其他大國贈美、小國獻女、諸封臣與附庸之地的進貢之女，皆是來者不拒。新寵舊愛，濟濟一堂，爭寵鬥愛屢見不鮮。後宮多來多冤魂，楚宮的荷花池子底下，到底有多少美女“出錯而死”隻怕也不曉得了。

秦王重去上朝，而新王後羋姝則由秦宮派來的傅姆教習，將秦人風俗、曆代先祖諸事及宗廟祭祠等一一研習，又有掖庭令來稟以宮中事件等，連諸媵女亦是要學習宮規，幫忙王後分攤事件等，此便為三月以後的新婦廟見之禮為籌辦。

當日晚宴，便以諸女所獵之物為炙，於清冷殿前水台上舉宴，歡歌盛宴，水殿倒映，樂聲輕揚，直如仙宮。

羋月被他這一眼掃到，心臟突然收緊，君王之威，一至於斯，本欲有很多詰責的話，也隻得嚥了歸去，隻是心中畢竟另有些意氣在，低下頭，忍不住還是頂了一句道：“大王賢明，臣妾不敢在大王麵前矯飾。”你如此賢明，為甚麼會讓你的新娘在路上遭劫，為甚麼你不去究查本相？

閽乙難堪地一笑，支唔道：“是、是先王後歸天以後，纔開端冊封的。”

秦王駟眼睛斜看她一言，笑道：“哦，你騎射不精，不知初見之日，是何人射了寡人一箭？”

羋月道：“虢、衛二氏，乃周室所贈，焉知不是周室詭計？”

羋月擺佈看去，卻見四周除了陪侍的小內侍外，竟無其彆人了，不由心中暗生退避之心，當下謹慎答道：“我騎射不精，以是還是藏拙的好。大王何故在此？不知王後與其他姐妹去了那邊？”

羋月卻想到義渠王曾經落下的銅製符節，又想到上庸城中之事，不由嘲笑：“大王真當那是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