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中統軍統[第1頁/共4頁]

二人向街口包子鋪走去，那少年就在路上開端講所謂的奇聞怪事，不過滿是些張家婆媳拌嘴、李家兒子打娘之類毫偶然義之事。

少年選了兩大盤包子端到那大漢麵前，大漢眼一瞪，斥道：“你是去當了衣服褲兒，還是去做了摸包兒客（竊匪）？”

穆青雲道：“我隻能通過縣府電話聯絡西陽專署，看可否聯絡上方長官。”

電話從西陽專署幾經展轉到秀山縣府，終究找到方雲奇。穆青雲在電話中向方雲奇陳述工程師傷口規複得很不好，但願儘快轉去重慶，不然有生命傷害。方雲奇說已派歐寶峰來欒江接他們去西陽，他也即將帶領世人從秀山返回，大師在西陽聚齊後，去離西陽百多裡地的龔灘鎮乘船，順烏江東下，然後到涪陵再坐船溯長江而上，返回重慶。

此時一人從外而入，對汪世豪道：“縣商會冉會長被殺了。”

來到包子鋪，內裡有三五個吃客坐在那邊喝粥，就著鹹菜，喝得稀裡嘩啦的甚是清脆。穆青雲是北方人，對此頗感別緻，便站在那邊饒有興味地看。少年早跑到籠屜前遴選包子去了。

穆青雲問道：“既然情勢這麼急轉直下，我接下來該如何辦呢？”

汪世豪道：“我會立即將這裡環境向戴老闆陳述，你先歸去，不要打草驚蛇，有事我們再聯絡。”

穆青雲走疇昔，衝大漢抱抱拳，大漢哼了一聲，隻顧埋頭喝粥，並不睬會他，也劈麵前的包子視而不見，仍隻夾碟中鹹菜。

一聽到肉包子，少年直吞口水，卻又不信賴似的盯著穆青雲，並不挪動腳步。

穆青雲又說了一些有關氣候的閒話，就結束了通話，站在中間的馬朝梁聽他一會聊雨，一會說雲，彷彿一句端莊話冇有，便也不非常放在心上。

方雲奇嗬嗬大笑：“不消擔憂，再大的黑雲也壓不摧城的，因為自有擎天之柱！”

見方雲奇說到氣候，穆青雲乘機道：“冇想到這川東南進入雨季這麼早，能夠這就是他們本地人說的甚麼桃花汛、端陽水吧。自你走後，欒江這邊的天就冇晴過，一向是陰沉沉的，不見一絲陽光。本來象要開睛了，卻俄然又陰下來了，還比以往更加短長，雖到現在為止還冇下大雨，但山雨欲來風滿樓，風雨雷電各路神仙都到齊了，正籌算大乾一場，好好下一場暴雨給我們看。”怕他聽不明白，穆青雲又重重彌補了一句，“黑雲壓城城欲摧呀！”

少年一邊用飯，嘴卻也並不斷著，見他所講穆青雲彷彿並不太感興趣，便俄然問起穆青雲來：“你是重慶下來的欽差大人嗎？”

王虺原名王凱書，原是欒江小學的教員，家有父母高堂，弟妹和老婆後代，一家九口住在城東祖屋。不知緣於甚麼樣的際會偶合，這王虺竟與馬朝梁寡居的姐姐勾搭成奸，事發被剛從戎回家的馬朝梁捆在院中，鞭撻經日。馬朝梁姐姐羞憤交集，於當夜跳河身亡。馬朝梁狂怒之極，向王虺索命，並揚言要殺他百口。是夜大雨滂湃，城外河水暴漲，第二日王虺被馬朝梁放回，發明家中房屋早被大水衝得無影無蹤，家中八口人悉數化為魚鱉。有人說是馬朝梁當晚用鐵鏈鎖住王虺家門窗，讓他家人冇法逃出，隻能眼睜睜看著大水襲來；另有人說實在王虺百口早就被馬朝梁所殺，隻是剛巧當晚漲水衝了他家人的屍身罷了。肝膽俱裂、萬念俱灰的王虺央人打撈起家人的屍身，葬在屋基背後的山坡上，自此蓬頭垢麵，流落街頭，城中之人大多憐之。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年以後，這王凱書改名王虺，竟當上了欒江縣長，常踽踽一人去城東墳林，或是遲早在街頭獨行，如同鬼怪普通，因此人送外號“鬼怪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