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三回 二胡聲中祭老人[第2頁/共4頁]

一曲結束，三人朝著爺爺奶奶院落的方向鞠躬告彆。然後，耿正牽著明白騾掉頭，騾車再次轉上荒灘大道，迂迴著往西走去。

說著話，“兄弟”三人揭了篷布，重新穿上孝服，耿正將招魂幡也插好了，一起乘坐大騾車出了船埠漸漸地向西走去。

當耿家“兄弟仨”沿著影象中的路將近走到黃河南岸渡口時，卻發明本來刻有“灘頭村渡口”的大石頭上，駭然變成了“灘東渡口”四個大字！莫非是走叉路了？看來，必須得找個本地人問問環境了。因而，耿正牽著明白騾子，耿英和樸重一前一後伴同走在大騾車的一側。耿英一身男裝打扮走在弟弟的前麵，儘量地甩開膀子邁開大步學著男人走路的模樣。

耿正說：“俺們冇有體例去爺爺和奶奶他們住過的處所了，就在這裡祭奠二位白叟家哇！”

伴計說：“‘灘頭村’早冇了，還去乾啥啊？”

看看弟弟mm還很累的模樣，他就說：“明白騾看起來已經歇好了，並且這路也好走，我們還是坐車走哇！”

耿正說：“要不前人常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耿英和樸重都含淚點頭，同聲說：“記得！”

昂首望去，一出船埠就有一個門麵不大的飯店。耿正說：“我們就去阿誰小飯店裡吃點兒飯吧，趁便探聽一下去阿誰已經消逝了的‘灘頭村’另有冇有路了；如果有，我們就抓緊時候去祭奠一下。另有，趁便問一問那邊的伴計，去稷山如何走。”

耿英一邊拋灑一邊說：“爺爺奶奶，俺們返來了，俺們來看你們了，這些是杭州最好吃的點心和糖果，請你們漸漸咀嚼……”

年青的船工長歎一聲說：“唉，你還提甚麼‘灘頭村’啊，早在三年前就消逝了哇！”

耿正擺擺手說：“彆貧嘴了，省省勁兒安息吧。天兒很快就要黑了，去伴計說的阿誰堆棧估計還得幾裡路呢！”

耿英無法地說“是啊，俺們戔戔草木枝之人，認命哇！今兒個俺們路過‘灘頭村’時，哥你再給爺爺和奶奶拉一段兒二胡曲兒哇，但願他們能聽獲得！”

看看明白騾已經吃得差未幾了，耿正說“我們現在就解纜吧！”

三年疇昔了，風俗於黃河水殘虐的岸邊人們，已經在開端漸漸地淡忘這場大災害，以及在這場大災害中被完整沖毀藏匿了的小村莊。但是，恰是這棵被埋葬了一半的椿樹以及掛在其枝椏上的大木牌，還在提示著人們，這裡曾經有一個小村莊，她的名字叫“灘頭村”！但是，這個筆跡日漸恍惚的大木牌，又能持續吊掛多久呢？

伴計這才說：“你們回稷山去還是走本來的路哇！從這裡往西走，路過已經冇了的‘灘頭村’，再往前走十多裡，就上了往西北方向的大道了。上了大道以後，你們必定就不會走錯路了！對了，傳聞大道邊上的阿誰堆棧還在呢，你們應當曉得的，間隔這裡也就二十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