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三回 二胡聲中祭老人[第4頁/共4頁]

樸重脫口而出問道：“消逝了！為甚麼啊？”

耿英和樸重都含淚點頭，同聲說：“記得！”

越往前走，這條荒灘大道更加堅固不好走了。有幾處實在難走的路段上，隻好用杭州解纜時帶的那把鐵鍬不竭地填石鋪路。就如許逛逛停停的，好不輕易走出荒灘了，可把三人累得夠嗆。再看看健旺的明白騾，也累得直喘粗氣兒！

遠瞭望到一個船工模樣的年青後生從船埠那邊走過來了，“兄弟仨”從速迎上前去探聽。

樸重說：“還彆說，多虧帶了這把鐵鍬，不然隻能是返歸去另找來路了！”

耿正說：“要不前人常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耿正不便與這個熱忱而又有些多嘴的伴計細說甚麼，隻簡樸地奉告他：“俺們‘兄弟’三個有幾年冇有返來了，這裡竄改不小呢，連‘灘頭村’也冇了。”

耿正望著路麵悄悄地說：“你倆還記得嗎？這就是爹當年帶我們南下時走過的路！”

耿正“兄弟”三人聽了大吃一驚。

耿正說：“對不起啊，勾起了大哥的悲傷事！”

看看明白騾已經吃得差未幾了，耿正說“我們現在就解纜吧！”

老話說得好：日頭頭落山馬蹄蹄急！不等耿正揚鞭，明白騾就迫不及待地駕起大平車順著通衢疾行而去了。

說完，從車裡拿出二胡，左腳蹬在一塊兒凹凸合適的石頭上……

順利度過黃河後，已經是吃午餐的時候了。

（自古懸河慣決堤，夜淹村落不顧恤；二胡聲中祭白叟，艱钜走出荒灘地。）

年青的船工說：“住在黃河邊上，還能是為甚麼啊，黃河決堤了唄！”

看著年青船工落落寡歡地走了，耿正“兄弟”三人固然表情龐大，但為了趕上很快就要拔錨的這趟渡船，一點兒也不敢怠慢，從速加快法度進船埠去了。

耿正隻說：“傳聞村口另有半截子椿樹呢！”

耿英無法地說“是啊，俺們戔戔草木枝之人，認命哇！今兒個俺們路過‘灘頭村’時，哥你再給爺爺和奶奶拉一段兒二胡曲兒哇，但願他們能聽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