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日隨記[第1頁/共4頁]
樸重說“真好,順道便能夠到得了‘灘頭村’。當年爹帶俺們分開的時候,就說好了返返來的時候要去看爺爺和奶奶呢!”
說完,不無悲傷地搖著頭。
伴計說:“‘灘頭村’早冇了,還去乾啥啊?”
耿英和樸重都點點頭。兄妹三人也不坐車,很快就來到小飯店門前。耿正把騾車停在門前,再將明白騾的韁繩放鬆了拴在中間的拴馬樁上,給它喂些草料。“兄弟”三人脫了孝服,按例將招魂幡拔了一起放回車內,再用紅色篷布將車棚蒙上繫好。然後,耿正提起軟皮箱,“兄弟”三人走進小飯店內。進得門來才現,這個飯店固然很小,但還比較潔淨整齊,並且聞著氣味兒就讓人很有食慾。
耿正望著路麵悄悄地說:“你倆還記得嗎?這就是爹當年帶我們南下時來的路!”
耿英說:“俺挺難受的,不但為爺爺和奶奶,也想起了咱爹,他就那麼無辜地……”
耿英則把給兩位白叟家籌辦的統統北國點心和糖果全數拿出來翻開包裝,和樸重一起,一把一把地抓起來拋向爺爺奶奶院落的方向。
耿正“兄弟”三人聽了大吃一驚。
(自古懸河慣決堤,夜淹村落不顧恤;二胡聲中祭白叟,艱钜走出荒灘路。)
年青的船工說:“住在黃河邊上,還能是為甚麼,黃河決堤了唄!”
氣候和緩了,已經解凍的河灘路麵有些堅固,明白騾拉得挺吃力的模樣,因而三人都下了車,隨車步行往前走去。
不一會兒,右邊一邊呈現了一條大道,耿正牽著明白騾站住了。耿英和樸重也不約而同地望著蜿蜒向北的路麵,彷彿被磁鐵吸住了的鐵砣,挪不動腳了。
耿正心下已明不再細問。謝過這個另有些敬愛的多嘴伴計以後,“兄弟”三人就走出了小飯店。此時,時候方纔過午,又飽餐了挺對口味兒的午餐,大師感受更加暖和溫馨了。
一會兒吃完了,耿正號召伴計過來結算飯錢,趁便問他:“叨教‘灘頭村’現在還去得了嗎?另有,從這裡去稷山如何走啊?”
昂首望去,一出船埠就有一個門麵不大的飯店。耿正說:“我們就去阿誰小飯店裡吃點兒飯吧,趁便探聽一下去阿誰已經消逝了的‘灘頭村’另有冇有路了;如果有,我們就抓緊時候去祭奠一下。另有,趁便問一問那邊的伴計,去稷山如何走。”
樸重說:“還彆說,多虧帶了這把鐵鍬,不然隻能是返歸去另找來路了!”
耿英和樸重都含淚點頭,同聲說:“記得!”
如此一起疾走,趕到天兒擦黑的時候,通衢邊上豁然呈現了一個坐東向西的小堆棧,“兄弟”三人終究鬆了一口氣。
耿英無法地說“是啊,俺們戔戔草木枝之人,認命哇!今兒個俺們路過‘灘頭村’時,哥你再給爺爺和奶奶拉一段兒二胡曲兒哇,但願他們能聽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