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內應外合[第2頁/共6頁]

坤寧宮，王皇後已然接到了父親王謂的信兒，得知孫誌南已然順利從曾誠舊宅中起獲了贓物，都是曾誠籌辦送呈給司夜染的……王謂說，由此一事，便能坐實了曾誠賄賂司夜染；或者再向深說，便足以惹人猜想，曾誠那麼大筆銀子既然並無下落，是不是就是都送給司夜染了！

“噗！”賈魯一個防備不到，一口氣噴出去，連咳嗽帶笑，粗喘著氣店指唐光德：“你啊你啊，平日裡看你誠懇，覺得是個悶嘴兒的葫蘆；卻本來你肚子裡倒是藏著花腔兒的。你且說說，那蘭公子怎是個坑人的？”

王皇後慵懶靠在石青金線引枕上，覷著賢妃道：“你當真胡塗了。司夜染這些年也算是一向都在風口浪尖上，他替皇上管著那麼些皇店，皇上私己的銀子都是從他手上過的，因而這上高低下多少人盯著他那雙手呢！倘若他膽敢有半點手腳不潔淨，讓皇上的銀子從他指頭縫兒裡漏出去了，就算百官不敢彈劾他，紫府公孫寒他們莫非能放過他？你當皇上不第一個便不饒他？”

涼芳當庭而立，手伸向腰間。

吉利嚇了一跳：“娘孃的意義，莫非是，莫非是皇後亦不懷美意？”

賈魯冇說話，隻揮了揮手，表示讓涼芳掏窠。

卻也明白，本來紫府、靈濟宮、順天府之間，本是螳螂、蟬、黃雀的乾係。不但紫府和靈濟宮千方百計在順天府安插眼線，而順天府亦在紫府和靈濟宮內有眼線。

吉利垂下小鹿普通斑斕靈動的眼睛，怯怯道：“那日，皇後孃娘與賢妃曾來看望娘娘……說了那好些話，奴婢固然聽不甚懂，卻也大抵聞聲皇後承諾給了娘娘很多好處，比方將來能不再這冷宮裡再享福……娘娘，怎地回絕了？”

到時候外有國丈王謂結合孫誌南，以及在京官員，聯名參劾司夜染貪墨，再將禍水引到貴妃頭上；內宮裡，貴妃則又命人傷害龍脈……

堂上的事，唐光德已然傳聞了，曉得府尹有些氣兒不順，便躬身候著，也不敢隨便說話。

唐光德又矜持了會兒，覺著也內疚得差未幾了，這才舉袖又施一禮道：“……蘭公子他，嗯……”

賢妃說下落淚，撩裙向皇後跪倒：“皇後孃娘，都怪妃妾平日管束不嚴，才令主子在鳳駕之前口無遮攔。妃妾這便著人送她去尚儀局，著尚儀局按律懲辦！”

賢妃道：“既然外頭的事，早已由國丈捭闔清楚了；那麼內宮的事，娘娘是否也可下旨，開端動手了？”

賈魯發夠了呆，扭頭來望唐光德：“你說，在你眼裡，靈濟宮蘭公子是個甚麼樣的人兒？”

王皇後冇焦急答覆，隻是側耳朝前頭的乾清宮聆聽了斯須。

鬨過這一陣，王皇後已然乏了。她怠倦道：“那件事，賢妃你便安排下人手去吧。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