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隻願相守[第4頁/共6頁]

皇後聞言乍喜，倉猝從地上爬起來，疊聲應道：“妾，妾身，遵，遵旨！”.

貴妃轉眸，冷眼瞧著門外那煌煌的宮闕：“她們都覺得貞兒是迷戀名位，以是纔想要這個後位。實則，貞兒底子就不屑！貞兒能陪著皇上這麼多年，把持著皇上這麼多年，貞兒何必還在乎一個甚麼徒有其名的皇後之位！”

張敏便上前來。

隻是，曉得歸曉得，後宮裡也都隻是暗裡裡動心眼兒，尚且無人敢公開這般宣講出來。貴妃此舉，若要嚴論，便已然有違太祖宮規，殺了也不過分。

清寧宮傳話寺人懷德昂但是入，麵向天子及跪了一地的妃嬪道：“太後口諭：昨夜皇後陪侍哀家於清寧宮中，已然儘數將國丈王謂所為、賢妃和長貴所為，全數稟明哀家，絕無疏漏。哀家已然恕了皇後失策之過，著皇後罰俸兩年，閉宮思過。”

此言一出，合座皆驚！

貴妃說著扭頭望向天子，目光不由得放柔。

僖嬪伏地大哭：“皇上！妾身不知犯了甚麼錯，怎會接受賢妃如許的指責？莫非賢妃娘娘是恨妾身冇有死麼？莫非賢妃娘娘直到此時，還恨不得妾身去死？”

天子目光在貴妃麵上兜了一轉，沉吟道：“賢妃麼……”

“哈哈，哈……”皇後哀傷大笑，深深凝睇著天子，緩緩說道：“皇上，你知不曉得，當年妾身第一眼瞥見您時，心下的歡樂？彼時，皇上還是少年，翠綠玉立，目光如潭，隻一眼，妾身的心便已然緊緊牽掛在了皇上的身上。”

天子歎了口氣，伸手抱住貴妃：“貞兒，朕何嘗不想將這個後位獻給你？你這一番籌劃，從一開端，朕便明白你的企圖！朕便也都由得你，若你當真能就勢除了皇後和賢妃去，那這個後位天然便是你的。”

天子卻一甩袖子：“此事前到這裡。你們且都各自回宮吧。皇後同朕一同去清寧宮，為太後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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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緩緩伸手，霍地捏住皇後下頜，將她臉龐上抬：“朕隻問你，賢妃若死了，你心中究竟有冇有慚愧！她好歹與你十數年姐妹相稱，你每一次寒疾發作，都是她衣不解帶地服侍在畔……她死，是她咎由自取，但是朕隻想曉得，你究竟有冇有半點慚愧，說！”

皇後哭倒在地，哽嚥著說不出話來。

懷德歎了口氣：“皇上，請恕老奴說句實話：太後年齡已高，這些年又陪著皇上憂心，此事當真是經不得半點違逆，也接受不得驚雷急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