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6那些秘密[第2頁/共4頁]
蘭芽也未幾擾他,任由他自行熬過最後的這段掙紮。二掌櫃躬身問:“這筆銀子在堆棧一向藏得滴水不漏,即使大掌櫃是仇夜雨的人,也都被小人們瞞過。公子可否告知,是如何猜到這筆銀子就在小店?”
蘭芽深深埋住臉――
蘭芽的眼睛便忍不住又熱了熱,忍不住想起那晚走投無路之下,她與虎子在烏篷船上躲了一夜……那一夜水天銀華、滿船明月。
本來他是一向走在她前麵,引著她帶著她。
這天下財產雖則都用銀子計量,但是究竟上想要彙集這些白花花的真銀卻太難。從大明建國,太祖天子以降便都對文臣充滿了思疑,因而即便俸祿也都隻兌換成大明寶鈔,而不給真正的銀子。
她眯起眼,麵前的水天月色卻化作那日傍晚,夕陽鋪展城樓之上,有錦袍少年傲但是立,卻隻肯給她背影;待得她拾級而上,他幽幽凝睇她道:“你還要我,等你多久?”
蘭芽便紅了臉,難堪地笑了笑,點頭道:“算了,我還是不問了。本來不是甚麼大事,我自不該耿耿於懷。”
二掌櫃聞言便是重重一驚:“不想,本來彼處也被公子曉得!”
但是正如蘭公子所言,此時“下船”已經晚了。
二掌櫃這般神采,蘭芽便更肯定了本身的猜想。為了撤銷二掌櫃的疑慮,她便解釋道:“二掌櫃彆擔憂,那是大人親身帶我去的。就是那城牆,亦是大人帶我而上。”
蘭芽輕歎一聲:“曾誠留下兩幅彩畫為線索,一幅為嫦娥奔月,一幅是牛郎織女。嫦娥奔月點中‘月桂’二字,牛郎織女倒是極費筆墨襯托那棵大槐樹。雖則牛郎織女的故事裡也有槐蔭樹為媒,槐樹呈現在畫麵裡也算常理,隻是那幅畫裡的槐樹未免太大、太喧賓奪主――我由此便知,那幅畫裡的槐樹纔是曾誠真正的線索地點。”
住店的“搭客”都悄悄起家,個個都是妙手,那麼些沉重的銀箱被他們悄無聲氣地敏捷搬空。
背後聽得沉重呼吸,蘭芽便扭頭,正瞧見衛隱一張臉繃得登緊,麵色有些發白。
二掌櫃察言觀色,腦筋急轉,忽地笑了:“公子既然不肯講,不如叫小人猜猜?如果猜對了,也幫公子解惑;若猜錯了,公子隻當聽小人講了個笑話罷了。”
大事忙完,蘭芽回弦月樓,半途還是忍不住拐了個彎兒到南京守備府外頭去轉了轉。
到‘悅’音何嘗分歧樣也是‘月’?一樣是月,卻與彆個迥然有異,便使得它反倒更加凸出。”
【另有~】
究竟是大難當夜幸運逃脫,還是――當夜便,非命刀下?
二掌櫃便笑:“月船出事當晚,公子固然猜到那被繯首的月船不是大人,但是公子心下卻也不免感覺大人是單獨先出了城,不顧公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