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36同姓不婚[第3頁/共4頁]
暖和的掌櫃也氣得擲杯於地:“宦官誤國,合當儘誅!”.
秦直碧手中的酒盅便潑了些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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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目光染涼:“掌櫃是錯怪那位了。那位關店遠走,都是受長輩所累。長輩欠那位一個重重的情麵,來日如有緣再見,必然劈麵賠罪。”
秦直碧縱染醉意,然黑瞳卻更漆亮如珠,灼灼盯著祝雁北:“科舉既是為國取仕,便不該有任何情勢的辨彆。皇上更不該為了一個嬪妃而影響科舉。”
貳心下也覺哽塞,便乾脆出了書院,一起朝販子上來。這一年來他埋頭苦學,獨一的閒暇和消遣也就是說到販子上逛逛書畫店,一來為怡情,二來也為刺探內裡的動靜。
來人自稱祝雁北,販子。多日前行商來至青州,於“靜廬”見了秦直碧的書畫,非常愛重,全數高價買下。隻要一事,拜托掌櫃邀寫字人一見。那掌櫃也樂得做成悠長的情麵,便將秦直碧請來。祝雁北與秦直碧一見傾慕,清茶代酒,扳話很久。
小窈是秦越的獨生女兒,青州無人不知。因恭敬秦越,掌櫃的對小窈便也格外客氣,一徑躬身向小窈道歉,說當真不該叫秦公子吃醉了酒。
祝雁北便也露了一絲醉意,搖擺道:“當今聖上多年不上朝,獨寵年長近二十歲的老婦,又佞信寺人……他當這天下,成甚麼了!此等昏君,真是要毀了這大明基業!”
門外,秦直碧醉聲輕喚:“小窈?快些跟上來。”
掌櫃便道:“倒是叨教公子在將墨寶拜托給鄙人之前,倒是曾與彆的一間書畫店合何為好。怎地厥後那同業嚇得不敢再做這謀生,乃至帶著家人關了店遠遁而去?我劃一業不免猜想,莫非說他曾棍騙過公子,裹挾而去?”
小窈如此心有芥蒂的原因,就是她與秦直碧剛好都是姓秦。爹孃幾次明裡暗裡與秦直碧說告終親的事,卻都被秦直碧以“同姓不通婚”的來由給推搪返來。她爹秦越也曾經是大明的狀元,身為當世一代大儒,於這說法天然也冇法反對……這事便隻能如許遲延下來。
祝雁北與掌櫃對了個眼神兒,繼而笑道:“如此說來該是功德,怎地瞧賢弟的模樣,卻彷彿並不歡樂?”
秦直碧見了,也是欣喜,倉猝上前見禮:“本來是祝兄!一彆多日,冇想到本日巧遇。秈”
祝雁北,朱奠培,恰是小寧王。
酒入愁腸,加上這些日子來的心機飄蕩,叫一向守口如瓶的秦直碧今晚也想傾訴。
他走進“靜廬”。
祝雁北咯咯一笑:“愚兄醉了,醉了。”
祝雁北見狀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