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48暗影殺機[第2頁/共5頁]

煮雪不在船上，息風又不肯說她去了那裡，蘭芽憑直覺猜，煮雪定是被司夜染派去救援花憐。因而對於煮雪的故事，她便更獵奇了。

葫蘆本就不大，五小我你一口我一口喝下來，葫蘆早就空了。官兵將葫蘆遞返來，有些赧然：“……對不住，都給喝乾了。”

月船深深凝睇她的眼睛，瞥見她儘力掩蔽，卻並未曾真正消逝過的哀傷。

蘭芽有些急了，指著那葫蘆驚問：“莫非那壺酒竟然是毒酒不成？”

他便忍不住呲了呲牙：“覺得我猜不到？你還不是派他監督著仇夜雨與藏花兩邊的一舉一動？”

如果有衛隱在，他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替她做了很多她本身乾不了的事兒，她又何至於在這兒被獵奇撓著心肝，急得恨不能自掛東南枝？

更梆再響，夜色入深。

蘭芽欣然點頭：“煮雪的風骨我已有所體味，我也信賴她能大義滅親――隻是，不管她承認還是不承認，菊池一山畢竟是她的父親。以是我求大人，倘若另有半點餘地，也請不要讓最後那一幕――煮雪要與她父親拔刀相向的事情產生。好麼？”

蘭芽便自我解嘲地乾咳了兩聲：“我總感覺周靈安這名字也獲得不好。靈安靈安，便是叫靈魂得安，這不恰是到處都透著將死的氣味麼？”

他無聲感喟，垂下頭去：“……好，我記下了。”

但是這一回，他竟然又視那幾個官兵的性命如草芥……“人非草芥”，這是她當初在牙行之時便與他說過的警告，他卻底子向來就冇放在心上過麼？

蘭芽垂首道：“天龍寺船進貢而來，早早便向市舶提舉司上報使團商團名單，大人當早就曉得了菊池一山此來。因而大人運籌帷幄，怕是已做好了安排吧？”

蘭芽抱著葫蘆笑：“無妨無妨。”

他隻能輕歎一聲：“間隔半夜另有一會兒。這段時候裡，若半點答案都不給你，你也不會善罷甘休――不如，你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關於煮雪的故事。”

心下無聲地說：“但是該如何辦呢，冰塊？你的事，我已然有了連累，並且連累日深。即使我另有挑選的餘地，但是我卻並不想遠遠躲開。即使明知傷害，卻也想越知越多……那些事，如果多了一個我體味，你是不是便不必永久那般疏離和孤冷？”

蘭芽悄悄舒了一口氣……她曉得她的心機瞞不過他，她也冇用心想要瞞他。

遠處一聲呼哨，蘭芽情知是月船的信號，她便從速躬身辭職。

她一顆沉到泥塘裡去的心便呼啦又重生，活蹦亂跳起來：“如此說來，大人是叫他們詐死？”

他卻悄悄點頭，轉眸望來：“彆忘了，煮雪是你從錦衣衛北鎮撫司大獄裡救下的，更是你帶她南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