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21這兜兜轉轉，萬變乾坤，不出指掌（3更3）[第3頁/共4頁]

馬文升慷慨陳詞，又是五十歲的白叟家了，說完以後都一頭的汗。天子看著都不忍心再質疑，便直接點了點頭：“馬文升，那依你之見，遼東之事該如何定奪？”

小六這孩子在他麵前一貫恭謹乖順，但是除了在他麵前和貴妃麵前以外，不管麵對誰，都是如許一幅桀驁非常的態度。

司夜染哼了一聲，勉強朝馬文升拱了拱手：“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長輩這廂給馬侍郎賠罪了，馬侍郎彆見怪。”

內閣首輔萬安、次輔劉銘，司夜染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偏側了頭，目光清冷打了個旋兒去望兵部右侍郎馬文升。

馬文升說著又瞟了司夜染一眼。

“另一有罪之人，便是此番被建州擄走的欽差蘭寺人！”

馬文升忿忿道：“女真年年來朝貢馬，建州和海西每年一貢，野人女真三年一貢。建州每年都是早早就來朝，足見其忠於朝廷之心。卻冇想到他們的一片情意，卻被那蘭寺人給攪亂了！”

皇上急得又口吃起來：“擄，擄走了？”

抖擻，那山羊鬍也跟著一起抖擻。

“小六，你這孩子啊！還不去給馬侍郎報歉？”

懷恩便眯起眼來盯住他，一聲怒斥：“彆忘了你的身份！”

天子一拍桌案：“建州好大的膽量，這是要反了朝廷，反了朕了！著兵部製定計劃，朕要出兵建州，救回欽差！”

見皇上公然又護著司夜染，懷恩隻能再度無法……向來，永久，皇上老是這麼護著阿誰小孩兒，真是讓人氣死！

懷恩卻趕緊叩首：“皇上且慢！朝廷與女真的兵戈不宜輕動。這些年朝廷對女真各部一向優撫甚厚，以皋牢治之，就是想要他們歸順朝廷，作為我大明北方間隔開蒙古的樊籬。本日倘若兵戈輕開，那今後朝廷跟女真之間的乾係，將破鏡難圓。”

天子眨了眨眼：“出缺？如何出的缺？”

老謀深算的萬安冇出聲，跟劉銘對視一眼；懷恩也冇出聲。

天子彷彿終究想起來了，轉了轉眸子：“如許啊？尚書之下就是侍郎，尚書不在了該由侍郎暫代司部事物。朕想想，是不是兵部有個侍郎叫馬文升來著？頗諳遼東事物，朕記取還為了遼東的事，跟遼東巡撫打鬥來著。”

皇上就這麼一句，就完了？禦前的端方哪兒去了？朝廷命官的莊嚴還要不要了？

局麵鬨到這般地步，天子也隻好展開眼睛，伸手到桌上抓了一卷書，朝司夜染丟了疇昔。“啪嗒”砸在他肩頭上，跌落在金磚地上。

天子也為了安撫馬文升，便問：“馬文升你倒說說，撤了遼東巡撫以後，遼東的事朕該叫誰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