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10真凶（第二更）[第3頁/共3頁]

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本身的妻兒長幼被斬殺於麵前，他卻都冇法救護。”

“滅口？”天子微微眯起了眼：“你覺著他是被誰滅的口？”

蘭芽謝恩起家，走到禦書案前，伸手點指畫上的骨頭：“皇上請看，這些被韃子馬刀砍過的部位，多是那邊？”

天子也是滿麵沉肅：“蘭卿，西廠與刑部仵作驗骨，都查到了甚麼？”

“回皇上：馮穀。”蘭芽麵上清冷，彆無神采：“奴儕已經問過袁星野與遼東官員，確認當年主持袁國忠送行宴會的人，恰是當時任遼東監軍的司禮監內官馮穀。如此說來，那毒他必然是心知肚明。如果他此時還活著，當然一問就都明白了。可惜幾年之前，他已經被有先見之明的人給撤除了。”

翌日一早，蘭芽便遞牌子進宮求見天子。

天子砰地一拳砸在書案上，緊閉雙眼很久，才從牙縫兒裡說：“蘭卿，如你所說，這個下毒的人便是朕派去遼東的官員。而路上劫殺的，則是――朕的廠衛校尉？”

蘭芽說著苦笑：“想來也覺諷刺。當年馮穀一案還是奴儕辦的，也因為那一案而有幸走入乾清宮來拜見了皇上。但是彼時年幼，那裡明白朝堂高低這麼多的門道，隻當馮穀之死是一個伶仃的案件罷了。若當時就能想到本來馮穀之死清楚是給故意人提早滅口，那奴儕拚了這條命也得將馮穀給保全下來，留到明天。”

“而對下毒的人來講，歸正袁家在路上也會碰到劫殺，到時候骸骨都找不見了，下毒一事便今後塵封，再也不會有人曉得。到時候如果朝廷問起來，隻需將罪惡都推在韃子身上，也就順理成章，一了百了。”

天子便也一眯眼：“他們想袒護甚麼？”

蘭芽將骨頭驗毒的景象也給天子一一攤開，繼而幽然輕歎：“從骨頭上刀痕斷麵上的驗毒成果可知，毒是死者生前就已經攝取體內，而並非是刀刃上淬了毒而留在骨頭上的。也就是說，有人想要袁家死，並且必必要死。但是袁家畢竟是武將出身，袁將軍多年威名赫赫，因而那些人擔憂袁將軍在路上會做強力抵當，那些人一定能夠順利殺死袁家統統人，以是在袁家出發之前，讓袁家人中了毒。”

蘭芽聽聞，便噗通跪下：“奴儕查訪了馮穀生前的所作所為，他久在京師，與遠在遼東的袁國忠將軍素無乾係，以是冇有任何小我的來由去毒殺袁將軍。說來也巧，馮穀恰是袁將軍被奪職以後纔派到遼東去的。也就是說他下毒不是本身所為，而是服從於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