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25福氣須有一顆靜待的心（2更2）[第3頁/共4頁]

跨過門檻，六合陽光灑下，蘭芽卻止步回身，從袖口裡摸出一封信，放進鄒凱的掌心。

她困難地低喊：“柳姿，柳姿……”

蘭芽目光微涼：“所謂子憑母貴。皇上冊封了邵氏如許特彆的位分，還是要警告你不要爭。不然就算貴妃冇了，另有宸妃在你前頭；若你鬨得狠了，便說不定連三殿下的太子之位都冇了，畢竟宸妃另有四殿下呢，不是隻要你一脈香火。”

吉利驚得迭聲嘲笑：“他不準我爭？他不準我跟貴妃爭，倒也罷了，但是他憑甚麼封了邵靈竹的宸妃，卻連個位分都不給我？”

“娘娘怎地連奴婢都認不出了？奴婢卻冇法健忘娘娘，始終伴在娘娘身邊，從未曾拜彆。”

過往各種，都於心尖劃過。蘭芽再見到鄒凱，麵上已然是波瀾不興。

接下來窗外安好了下來，風停了，月色也敞亮起來，本來點點的梅花光影散去不見，重新規覆成樹影婆娑。

自科舉以後，時隔數年，蘭芽終究又劈麵見到禮部尚書鄒凱。

那信封已經有些舊了，但是筆跡卻仍然清楚如昨。鄒凱一看便麵色大變！

皇三子身份。

鄒凱便也迭聲讚歎：“孩子，你爹的在天之靈必然會為你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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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柳姿明顯是睡沉了，並未答話。

窗外這才砰地一聲，三清的嗓音帶著胡塗傳出去：“娘娘！柳女人！如何了？”

柳姿手上舉著紗罩燈，出去以後光影變幻，貴妃撐著脖子儘力呼吸，眼睛卻還是死死盯住窗格子，說不出話來，倒是朝柳姿表示。

貴妃便盯著柳姿：“……梅影，是梅影。”

那聲音便化作一抹哀傷，若遠若近地印在窗紙上揮之不去。

藉著忙向窗內問：“娘娘，奴儕來了。不知是如何了？”

貴妃望著那再無異動的窗格子，這才安靜下來些，但是喉頭還是堵著上不來氣。

蘭芽也隻悄悄瞟她：“若不想等，你可做得出宸妃的斷腕之舉，將三殿下寄名在貴妃名下？”

蘭芽自不料外，淡淡一笑：“當年我西廠偵辦寧王一案，不謹慎從寧王在大寧的書房裡找見的。幸虧當時人多眼雜，誰也冇細細留意；或者說就算留意了也一定能看出甚麼端倪來，畢竟您並未用實在名姓。隻是就算他們都不認得，侄女卻還是認得伯伯的筆跡，這便趕緊收存起來了。”

鄒凱難堪一笑：“啊，那好說，天然好說。”

薛行遠在外頭先低聲怒斥了三清一句：“叫你給娘娘上夜，這是多大的福分，這是如何了！”

吉利驚得半晌無語。

蘭芽的話已然說得非常明白，而接下來當吉利傳聞天子反倒越來越頻繁地召幸宸妃，並賜給她母子很多財物的時候，這顆心還是如何都安寧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