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深宮內闈[第2頁/共6頁]

天子伸手按著司夜染的肩頭，兩人一同朝外走，天子忍不住嘀咕：“朕真記念你當年還小的時候兒，替朕看管這些鴿子的時候兒。當時候，冇有一籠鴿子不結實的。現在倒好，那幾個廢料竟連一個雲翼都照顧不好。”

初禮再勸：“蘭公子……”

小內監識得眼色，抬高了聲音，“睡了，卻展轉反側。醒來便嚷著額角疼，剛傳過太醫來瞧。”

他畢竟是袁國忠的公子。袁國忠大人身在遼東，左有蒙古，右有女真；前有寺人監軍，後有朝廷掣肘，他卻能縱橫捭闔，停歇四方糾葛……如許的本事，虎子耳濡目染定也能學到幾分。

“嗯~~”婉貴妃這才點了點頭，“你有這孝心就好，也不枉我平日對你。隻是傳聞你新近在靈濟宮裡新養了一群孩子，又是如何回事兒？”

司夜染惶恐叩首，“奴婢的命是娘娘給的，奴婢本日的尊榮更是娘娘一手汲引。冇有娘娘，奴婢不過是大藤峽餘孽，在宮裡是最卑賤的主子。奴婢如何能不感念娘娘，誓死跟隨，肝腦塗地！”

她向上一禮，道：“大人將我等帶回靈濟宮來，那晚在路上已是與仇夜雨結下梁子。馮穀是中間人，又已死了。信賴此時仇夜雨必然早已發明瞭馮穀的屍首……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追蹤我等的下落。”

司夜染出了司禮監，本想回靈濟宮，半途卻被昭德宮內侍長貴給截住。長貴笑嘻嘻跟司夜染說：“貴妃娘娘叫呢，司公公快些去吧。”

司夜染微微一笑：“該見見了。”

天子持續七日駕幸西苑，便是有七個早晨冇有進昭德宮，貴妃如何不惱？

她這麼偷聽動靜，自是分歧端方，初禮走上前勸退了兩回，蘭芽卻不肯走。被初禮攆得急了，她乾脆說：“不如禮公公使端方，讓錦衣郎一頓板子將我攆出去便罷！”

出去之前已是跟外頭服侍的內監問明白了，原是這幾日雲翼彷彿鬨了病，不吃不喝，整日懨懨的。

司夜染便笑了：“這世上向來不乏故意之人……既然有人想要置馮穀於死地，死前便再引著他來我靈濟宮地界走上一圈兒，趁便再嫁禍於弟子――此正可謂一箭雙鵰之計。”

蘭芽深吸口氣，抑住心底疼痛：“說到底，他們幾個本來是代我們幾個受難。儼”

懷恩端起茶碗，用杯蓋撥了撥茶末：“實不相瞞，咱家這裡也有探子來報，說親目睹有人帶著他往你靈濟宮的方向去了……小六，我明天要問你一句實話：馮穀的死，究竟與你有否相乾？”

司夜染來的恰是時候，出去便先給天子叩首，然後起來擺擺手，將那幾個專司鴿子房的小內監都給攆走，親身陪著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