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破而後立[第1頁/共5頁]

這天，許梁帶著光祿寺少卿沈從良到禮部衙門麵見新任的禮部尚書李騰芳，向李尚書回報，四月中旬崇禎天子告祭太廟的籌辦事件。

馬寺丞被問得神采泛紅，吃吃隧道：“這個……大人，我們光祿寺本年是頭一回親身賣力采買事件，這份預算便是下官等人遵循市道上的代價，預算出來的。至於往年的破鈔，這個倒冇探聽過。”

身後，沈從良已經聽傻了。李尚書沉吟半晌，讚成地看著許梁，道：“如此甚好。”

馬寺丞愣了愣，躊躇道：“往年不都是由禮部采買。戶部支銀的嗎？”

許梁從徐光啟那邊得了主張，心中有了計算。便悠然地回到東江彆院，命丫環柔兒執筆，給陝西的戴風等人回了信。

“呃……”沈從良撓著頭，難堪地閉嘴跟在許梁身後。

“哦？”駱養性嗬嗬笑著，招手道：“甚麼事情，說來聽聽。”

沈從良便苦笑道：“馬大人，季大人，看來我們這位寺卿本日表情不佳，你們也彆在衙門裡擔擱了，快去戶部和禮部跑一趟，按許大人的要求刺探清楚了。”

許梁頓住腳，看著沈從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以是我們光祿寺纔會越混越慘！窮得丁當響，連兩個守門的兵士都供不起！”

駱養性便上高低下地瞅著許梁，嗬嗬笑道：“你甚麼時候改性子了？本官不信。”

許梁在辦公房裡翻了翻。翻到最後一頁，見上麵製定的預算銀兩才戔戔兩萬兩不到，便瞪著三人，沉聲道：“沈大人，馬大人，季大人，陛下告祭太廟是多麼昌大的大事，我們光祿寺的籌辦事情必然要做充分。祭奠用的物件要寧缺勿濫即便破鈔一些銀兩，也不能出不對，讓陛下見怪！”

一番話說得許梁和孫元化都含混了，茫然地看著徐光啟。許梁張大了嘴巴，道：“大人，梁軍裁下來，可就成莊稼漢了……”

許梁和孫元化聽得眼睛都直了，孫元化朝徐光啟豎起大拇指，連聲讚道：“高！教員您這招真高！”

許梁語重心長隧道：“那是往年！”

許梁聽得精力一振，又道：“是以，下官想，此次祭太廟的一應物件，就由下官光祿寺賣力采買好了。往年這些東西，都是由光祿寺報清單，戶部支銀采買，東西是好是壞，戶部的那些大人們那裡清楚。”

“固然宮裡的旨意尚未傳出來，但欽天監已經定下了良辰穀旦。我們就要把事情做到前麵，籌辦全麵。”李尚書目光平和，看著麵前的兩位寺卿。

“你甚麼意義？”駱養性終究正視著許梁，目光如刀，沉聲問道。

李尚書聽得緩緩點頭，道：“可貴許大人年紀悄悄，考慮也這般全麵。”

駱養性盯著許梁，問道：“那李庭充其量也就是一股反叛的民軍，自有楊鶴去對於，你跟本官說這些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