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狗咬刺蝟[第2頁/共4頁]

何洪兩位主審官大感詫意，細心一看便見明天阿誰帳房羅百貫扭著小碎步，打著山川畫扇，一步三搖地走了出去。

“恰是。”羅百貫必定地答道，“草民怎敢棍騙大人。”

羅百貫看了眼便唸叨：“天啟七年臘月十四，收繳建昌江關卡銀計六百三十二兩七錢。”

何通判聽了，想想真要把人給打死了確切不劃算，當下隻得愁悶地將鐵頭放回了牢房。

現在何通判手執知府衙門的批文，氣勢洶洶地來清算許梁，成果兩天檢查下來，卻似狗咬刺蝟，無從下口。

“哦？新演算法？”何通判走下案台，翻開帳本，指著此中一行問道：“那你倒說說，這一行記的是甚麼？”

嚇得那牢頭，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三月初六，購買新棉背破鈔計三百一十五兩整。”

何通判猶自心驚不已，聞言叫道：“這麼快就暈了，澆醒了接著打！”

鐵頭已在建昌縣大牢裡關了兩天。雖說是關著，但誰都曉得他是建昌主簿許梁的人，許大人又一貫的護短，是以鐵雲在內裡好吃好睡，關著單間，那牢房采光也還拚集，牢頭和獄卒對他還相稱客氣，除了不能明目張膽地走出牢門，鐵頭在內裡想乾啥都行。

何通判駭得是魂飛魄散，邊急退邊哭喊：“快，快把他抓起來……我的媽呀……”

何通判火了，拍著桌子嘲笑道：“鐵頭，你就一許府的仆人，還想著為主子諱飾，嘿，這類事情本官見很多了，主子犯了事，便讓底下人頂罪，承諾了很多好處，下人呢，也傻，還真當那些個做主子的會兌現承諾！無妨奉告你，自你進了這牢門起，你在他許梁眼裡就是個棄子了，而你還想著為主子儘忠？好笑。”

洪推官在一旁說道：“何大人，按那羅百貫的帳麵看來，下個月巡防營的俸銀確切有上千兩之多，那牢裡的許家仆人所說，是他本身拿錯了箱子，這彷彿也說得疇昔？”

鐵頭嘲笑一聲，抬眼道：“好，我招，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在內裡的牢頭見狀陪著謹慎地走了出去，道：“兩位大人，這牢裡不能動私刑的。”

鐵頭抬眼看何通判一眼，嘿嘿笑道：“你這當官的也真好笑，俺鐵頭向來是隻說實話不扯謊話，誠篤取信在建昌縣城裡那是誰都曉得的事，你卻要俺來講謊話害人！你這官兒心也忒壞了。”

何通判叫道：“把他嘴巴堵上！”

邊上洪推官迷惑地拿過帳本，翻了翻，神采便如何通判普通，瞪眼看著羅百貫。

“回大人的話，帳本草民帶了。”羅百貫說著就伸手入懷，隔著簿簿的白袍襟在內裡鼓搗一陣，摸出本黑封麵，麻線訂裝的帳本出來，謹慎地呈上去。

何通判怒不成遏，一腳踹疇昔，罵道：“本官做事，還要你個賤民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