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便起風雨去無情（十）[第1頁/共4頁]

沈重低聲問道：“我還能為大人做些甚麼？”

孫承宗看著沈重說道：“威海伯不是成心四海，欲運營海上麼？”

孫承宗怒道：“威海伯已然大獲全勝，還欲與東林死戰嗎？”

孫承宗怒道：“老夫從未想過要殺熊飛白！”

孫承宗瞪眼沈重問道：“是甚麼？”

熊廷弼蕭灑笑道：“東海，你總說老夫陳腐，實在你也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隻是你贏了，老夫卻輸了。可贏了此次，總有輸了那次的時候，東海還是以老夫為戒，收斂鋒芒莫再率性而為。”

看著默許的孫承宗，沈重笑道：“用三千萬兩乃至更多的白銀，去買一個能夠，即便學士勝利，叨教大人，此銀從何而來？萬積年間，天子內帑每年可有四百萬兩支出應急，自泰昌元年眾正盈朝，儘廢礦監市舶司，現在內帑支出已無。而戶部年年虧損，不說養軍練兵，就是減輕民困、興建水利都不敷，難不成大人還要鼓勵天子再加遼餉麼？”

沈重笑道：“學士豈不知，東林此時已然岌岌可危了麼？”

沈重嘲笑道：“大人何不歸去問問汪白話。熊廷弼何時托他以四萬兩黃金賄賂魏忠賢？手腕如此卑鄙，行事如此肮臟，亦有臉自稱君子麼。”

孫承宗鄙夷道：“化貞一人。何故淹冇東林？”

孫承宗盯著沈重說道：“請威海伯指教！”

孫承宗鎮靜笑道：“東海叨教！”

看著孫承宗點頭承認，沈重笑道：“熊廷弼之策，看似戍守，實際上倒是攻策。遼瀋大敗後，熊廷弼起複經略。便提出三方安插，目標非是退守，而是重新清算防備，收回拳頭從三方打擊建奴。廣寧防地是第一拳，天津、登萊海軍是第二拳，蒙古朝鮮便是第三拳。以熊廷弼的剛烈脾氣，又豈是隻守不攻、無所作為之人？”

沈重笑道：“學士的兵略一旦實施，便是一頭吞金的猛獸，既然支出代價，便當有所收成，叨教學士如何包管五年內掌控大局？”

孫承宗笑道：“上有天子，下有東林，老夫天然穩如泰山，威海伯何必多慮。”

孫承宗說道：“每年很多於五百萬兩。當以五年建功？”

孫承宗壓下肝火，對沈重冷冷問道：“書又是甚麼？”

沈重嘲笑道：“結合諸黨對東林反攻倒算？”

沈重笑著反問：“這不是大人和東林最為悔恨不已的罪過麼？”

沈重笑道：“魏忠賢也不是甚麼好鳥，他豈會為我保密。既然不能躲在前麵偷笑，乾脆就站出來給東林一個耳光。問問他們辟謠誹謗定邊軍，讒諂功臣熊廷弼，會不會悔怨？當然，也是給東林提個醒，早做籌辦，好和閹黨鬥得你死我活。”

孫承宗眉頭展開，對沈重笑道：“你這說法倒是新奇，那依伯爺所見，哪個可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