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四海旗幟動澎台（三）[第2頁/共5頁]

望著搬運火炮的人流，伊妮婭驚呼道：“上帝啊，這是多少火炮，我都數不過來了。在基隆港下船的時候，我還在奇特為何這麼多炮台都是空的，本來都是等著明天。韋伊納，當這些火炮就位，冇有人，哪怕荷蘭和英國人聯手，也冇法從台灣北麵登岸，任何人試圖攻占這裡，都將支出血的代價。”

伊妮婭問道：“您為甚麼這麼說？”

伊妮婭搖點頭，對韋伊納鄙夷道：“荷蘭的東印度公司，可不會訛詐荷蘭人。他們要我們冒充荷蘭人持續隔斷南海，不是強盜又是甚麼？”

火光、巨響、地動，人晃，一大片白煙驀地爆出，然後扯破氛圍般的淒厲吼嘯震懾民氣，黑影變成斑點，斑點不見蹤跡，幾近難以目視的海麵上，俄然暴起一大片沖天的波浪。

韋伊納點頭道：“我和你父親一樣，既抵當不了這股力量，更不敢將這股力量引向非洲美洲和歐洲大陸。伊妮婭，我們不但僅是葡萄牙，我們還是白種人，歐洲的白種人。幸虧黃種人還冇有做好籌辦。不然他們將比我們更有上風稱霸陸地，要曉得他們不但有文明，更有充沛的人力和物力。”

韋伊納笑道：“因為我們冇了故國。因為我們冇有威脅，因為我們把握了通往歐洲、非洲和美洲的航路，因為他們還冇做好與歐洲全麵開戰的籌辦，而我們是他們最好的領導和代理人。”

韋伊納點頭道：“僅僅為了呂宋，便建立了強大的水兵，他們錢多的花不完嗎？伊妮婭，你可曉得，他們劫奪來的銀子，都用在了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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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婭捂著鼻子看著車輛遠去，朝身邊的韋伊納冇好氣道：“這是明國強盜，還是明國災黎，不但要銀子，連牲口都不放過。”

伊妮婭笑道：“韋伊納先生，聽我父親說，明國天子早就剝奪了他們的官職和軍籍，他們隻不過是逃亡海島的匪賊罷了。”

韋伊納笑道：“明國正在同北方的蠻橫人交戰，他們的天子和大臣，都需求葡萄牙的火器技術，他們的販子和貴族，都需求葡萄牙人分銷商品。冇有他們天子和當局的答應，他們不敢進犯葡萄牙。為了利潤，葡萄牙能夠成為他們東西方貿易的中轉，但是我們不會幫著他們冒充荷蘭人隔斷南海，更不會帶著一個明國人摸索天下。將來屬於歐洲的白人，在歐洲冇有做好籌辦之前，我們不能放出這些日趨強大的妖怪。”

人力，牛力，騾力，一聲聲整齊地呼喊，鞭策著巨炮的構件前移，一群群土著人筋疲力儘以後，便又有一群群精力暢旺的土著人代替，竟然在寬廣平整的門路上，遲緩卻持續地向港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