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當決戰訴不平（五）[第1頁/共4頁]

朱由校渾身打了個顫抖，然後對沈重怒道：“差未幾得了，彆得了便宜還賣乖，朕決定了，你還是去外洋垂釣吧！不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弄些金銀也就算了，何必還要剝削藩國，逼人家辛苦耕耘，供奉糧食。”

沈重笑道：“隻要方向精確，何必非要在有生之年建功。上為天子國度，下為百姓百姓，我開了一道通達四海、殖民域外的口兒，至於何時克儘全功，又關我甚麼事情。最起碼，當個四海悍賊。劫奪大洋，阿諛天子，反哺朝廷，還是能做到的。”

沈重聞聽，當即躬身下拜，口中連連獎飾道：“陛下聖明，臣敬佩不已，那就請陛下早下聖旨，為國斂財。”

朱由校鄙夷道：“當朕傻啊。銀子充足就行，多了又不當飯吃，趕上荒年戰事，能頂個屁用？”

沈重怒道：“陛下，臣三日而醒吾身，自發品德差勁，品性不端，現在與陛下縱談，感覺本身尚另有救。”

沈重笑道：“臣也想啊，以是才忍痛闊彆陛下，大義不要名分，含淚而舍鄉土，行殘暴師法倭寇。劫奪四海，逼迫藩國。”

朱由檢怒道：“道，仁也，德，行也，以仁心而積德舉，以異於禽獸也！乃教養萬民，萬世不易之法也！”

朱由檢點頭道：“即便如此，比擬我大明億萬百姓，也不過些許之人。”

朱由校點頭說道：“比如說遼東，如果當初量力而行，守而後戰，循循漸進，也不至如此局麵。”

沈重笑道：“信王，居封地處王府覺得藩王，居萬裡掌一國覺得諸侯，殿下如何挑選？”

沈重雙目一閃，吃驚問道：“想不到陛下竟彆有機抒，臣佩服萬分，還請陛下指教。”

沈重又笑道：“殿下但是難以定奪，那臣就換個題目。以天子之尊，臣尚以年奉五百萬兩於內帑，就從萬歲手裡買了個威海伯，叨教殿下，天子可為利誘乎？”

沈重嘻嘻笑道：“殿下，品德是個甚麼東西？”

沈重笑道：“殿下，品德無所謂精確，無所謂高貴，乃是人之需求也。老者無所依，大家皆會老，以是當尊老。幼者無所靠，大家皆重生，以是當愛幼。需求釀陳法則，法則變成法度，法度升為標準，此所謂品德之源。”

沈重介麵笑道：“然後諸大學士輪番覲見，百官洶洶上疏切諫，言官禦史漫罵於朝，文人士子午門扣闕，天下攘攘齊稱昏君。陛下要麼學萬曆天子閉門思過，要麼乾脆下個罪己詔低頭了事。當然，如果陛下王霸之氣實足，有太祖高天子和成祖爺的乾脆利落，與群臣橫眉冷對一步不讓，然後揮刀謔謔，殺他小我頭滾滾，天然也能如陛下之願。”

朱由檢發笑道：“東海如此弘願。竟不肯功成名就，燦爛古今麼？”

望著被本身忽悠蒙圈的三人，沈重傲然道：“對蠻夷之不仁，纔是對我中原百姓之最高的品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