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兩度哀歎家業空[第5頁/共5頁]

孫隆心虛的假笑，說道：“得得得，皇爺已經讓吳權派了良村落的羈繫，將你那作坊歸了內廷。大不了雜家去信吳權，良村落的人全升為匠作管事，一應報酬從優，再從利錢裡拿出四成歸你。如果今後你公然管兵事，那兵器也優先供應你，如何，咱老孫仗義吧。”沈重想了想後代軍器把持買賣的利潤，內心舒暢了一些。

沈重見冇有抵擋的餘地，也就隨便而安坐好，偷偷瞥了孫隆一眼，哀歎道：“隻是可惜了我的園林，可惜了我的作坊，可惜了白白花出去的十萬兩白銀，孫公公，您說是吧？”孫隆吃吃笑道：“你不說這事兒，雜家還真忘了。就是今天下午的信兒，寧波的吳權給萬歲的摺子到了，但是用力地誇了你。說你一心為國分憂，顧慮遼東戰事，對天子朝廷忠心耿耿，欲要改進兵器，但是人單力薄，便求了吳公公。吳公公為了給皇爺分憂，也為你一片報國之心所感，又感覺你是個有大才的，便私行做主，拿出二十萬兩白銀，支撐你在良村落建了作坊，現在改進兵器有了服從，特向皇爺報喜。皇爺聽了，非常歡暢，還細心問了你改進的火箭和火藥，直讚你是個故意的。”實在當時萬曆是當著孫隆等執事寺人的麵，和鄭貴妃調侃沈重，說道：“這吳權也是個臉皮厚的，硬是彆人出錢著力，他倒坐享其成。你總感覺那小子純良不幸，就連如果被逼無法就造反招安的大逆之言，你也說是他開得打趣，可你瞧瞧現在這兵器作坊都有了，怕是到時候那小子能說到做到。這等冇法無天的小子，還是給他套上韁繩馬鞍，看緊了纔好。”當然，對於皇爺這些批評，孫隆自是春秋筆法，一帶而過。沈重傳聞輪作坊都冇了，直接歸了吳權，如受重擊，自怨自艾，內心痛罵著良村落的得瑟，當然也冇忘罵本身吃飽撐得犯賤，冇事兒搞軍器研討。

沈重終究流下了憋屈的眼淚，指著孫隆說道：“您能不能有句實話，冇天子的首肯，你敢抓國子監學正大人。再說，他們都臭成那樣了，有需求再下詔獄麼，你抓了他們，他們身後的那些大人是恨你還是恨我，你是整他們還是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