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八旗十萬孰可當（下）[第4頁/共5頁]

皇太極縱馬高呼：“雅巴海，你領兩個牛錄的大汗親軍為監軍，敢再敗退者，殺！畏戰不前者，殺！作戰不力者，殺！”

赴水火兮敢遲留？

皇太極再次大喝：“布哈、孫紮欽、巴彥、雅木布裡，北岸率部上前迎敵，要麼戰死，要麼我砍了你們的腦袋。”

韓燝氣得說不出話來，心想你們君臣二人，好得如同穿一條褲子，天然瞧他放個屁都是香的。

朱由校撇撇嘴，說道：“袁應泰又奏請軍餉糧草，李尚書請發內帑。自先帝聽了爾等建議，力行新政，詔罷榷稅、礦稅，撤回監稅寺人，內帑已無彌補，爾等可有良策？”

朱由校氣道：“朕就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彆說本錢，就是利錢都得搭出來。”

皇太極鼓勵著，威脅著，連連殺人立威，催動起一波波守勢，皆如巨浪洶洶而來，卻在明軍剛毅的礁石巨岩上，砸個粉碎，化為血水。

再說，沈重一個草民，如寺人一樣的監軍，也算是重臣，啊呸！

衝犯軍法兮身不自在。

天命汗的救兵又到了，重新被加固加強的建州軍開端調劑陣型，籌辦迎向如山攻來的明軍。

隨後火銃手在戰車後穩步推擠，一排排火銃不斷鳴響，將武勇凶暴的建州軍打回本相，紛繁敗退而逃。皇太極再也節製不了雄師，被簇擁著不甘退了下去，哀歎這縱橫無敵的八旗健兒，竟也如此狼狽。

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

渾河北岸，天命汗眺望著搖搖欲墜的瀋陽城哈哈大笑，誇獎著皇太極策畫無雙，竟然一舉建功。

被主子和明軍壓抑好久終究發作的建州懦夫，嚎叫著衝嚮明軍，搏命擋住了明軍的猛撲。就在兩軍相持不下，紛繁化為亡靈遊魂的時候，陳策的號角再次鳴響，批示著明軍俄然抽身而退，如疾風駿馬，刹時拉開了兩軍間隔。

劉一燝看著一眾弱智的同僚，內心哀歎，明曉得天子和沈重穿一條褲子，還要彈劾，不是自找無趣麼。

俄然探馬飛至，惶恐說道：“啟稟大汗，大事不好，那陳策、童仲揆南北一齊發力，川兵從渾河北岸攻來，浙兵從渾河南岸共同，兩岸正白旗死傷慘痛，損兵上千竟不能反對，請大汗速速出兵援救！”

朱由校惶恐起家而立，指著呆若木雞的群臣，氣得渾身顫抖，喘著粗氣問道：“好一個三路合擊，奴酋不複前勇，十八萬雄師一舉平遼，真是豐功偉績，朕心甚慰啊。馮三元，你既然為遼東作保，就去詔獄等著袁應泰大人吧。朕實在懊悔，聽了你們的建議，罷了熊廷弼的遼東經略，現在思及沈重所說，人在則遼存，人去則遼亡，真是追悔莫及啊。宣召，八百裡加急，起複熊廷弼！”

皇太極又喝道：“西爾泰、郎格、敦布達哈、木布、祿汪，過浮橋於南岸策動進犯，如是潰敗，我殺不了你們，自有大汗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