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八旗十萬孰可當(上)[第1頁/共3頁]
袁應泰冷冷說道:“不消你操心,瀋陽軍民死傷一片,就不歡迎沈監軍入城了,請你自便。”
一個真韃子飛身躍起,不顧當頭砸下的火銃,一刀砍在一個馬隊腹部,卻被重甲擋住不能寸進,反被打得頭顱開裂,血漿飛濺,倒地而亡。
全殲敵軍而無一人傷亡的定邊軍,吼怒而回,濺起漫天灰塵,定邊軍全軍喝采,轟然大笑,熱烈非常。瞧著城下的定邊軍耀武揚威,威風掃地的瀋陽軍,皆是低頭沮喪,敢怒不敢言。此時皇權正盛,沈重乃遼東監軍,天子近臣,手握生殺予奪大權,遼東大將雖是記恨,卻不敢出聲指責。
號角長鳴,沈重軍旗舞動,定邊軍鐵騎調轉,五衝馬隊前後襬布中一起策動,在數萬瀋陽軍膽戰心驚的目視下,吼怒而去,如龍入海。
覺得建州雄師攻城而策動的內應,此時已曉得透露,竟是涓滴不懼,有構造的節節抵當後退,然後混入百姓當中,唯有東門倖存的三百餘人,從東門衝了出來。
吳天武大喜,縱馬而去,一起呼喝著,鼓勵著兩千鐵甲,熱血而歌,大聲齊唱“天下強軍!唯我定邊!”,鐵甲寒光、火箭簇簇、馬嘶虎鳴、豪勇無雙,千騎嗜血,直奔璦陽。
袁應泰嘲笑道:“真是笑話,我十幾萬雄師困守二城,你定邊軍龜縮海島,莫非任由韃子來去自在,禍亂遼東不成?”
袁應泰倒是毫無顧忌,肝火沖天,在城樓上指著沈重痛罵:“沈重,爾身為遼東監軍,竟如此肆意放肆。疏忽朝廷軌製,揮兵恐嚇瀋陽,導致軍民死傷慘痛。吾當上表天子,參你飛揚放肆、鄙視督臣大將,擺盪軍心,草菅性命的大罪。”
賀世賢、尤世功大喜,自發十八萬雄師,依托火器與十萬奴兵決鬥,勝算不小,也許能一戰成名,便可封侯也說不定,便謝過袁應泰,自去清算人馬。
袁應泰嘲笑道:“細心清算、派兵把守能夠,卻不成一概逐出。內應畢竟是少數,切不成因小失大,冷了心向大明的忠義之士。稍稍冒點風險,卻可使叛軍士卒和蒙前人歸心,弱其主子死戰之意,增強大明的氣力,還是值得的。”
賀世賢、尤世功走到袁應泰身邊,拱手問道:“袁帥,當真聽沈監軍的,死守城池,不與建奴交戰?”
吳天武見沈重神采奇特,便問道:“大人何故感喟,袁經略死守遼瀋,我定邊軍與韃子鐵騎遊擊管束於田野,耗損實在力耐煩,局勢大有可為,大人另有甚麼不放心的。”
袁應泰嘲笑道:“笑話,遼東開支龐大,不與建奴血戰,豈不坐吃山空,屆時不消人家打,我雄師本身就亂了陣腳。隻是沈重定邊軍這一出,倒是透露了我軍很多不敷,噹噹即整軍,多加練習,方可與建奴決鬥。”
沈重來自後代,自是曉得袁應泰自視能臣,甚有主意,認定之事從不等閒變動。本日當眾打了人家的臉,倒是一勸就聽,與所知其為人大大分歧,必是虛言利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