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而今始信當時誤（三）[第1頁/共5頁]

七千豪勇戰意盎然，揚刀狂吼：“威武！威武！威武！”

參政高邦佐點頭看著數千踏著大淩河冰麵，向大淩河堡澎湃而來的明軍，轉頭向馬成問道：“韃子有火炮，另有投降的明軍，我們能守住嗎？”

蔣海山冇好氣地罵道：“屁大點事兒都做不好，竟他孃的來煩老子！奉告這群窮鬼，入夜前是最後一批，愛走不走，我定邊軍冇時候等他們。想活命的頓時出城，想死的任憑誌願，老子不管。另有，除了睡覺用飯，一起不準歇息，馬累了人推，人累了馬拉，都累了就給老子扔東西，啥玩意重就給老子扔甚麼，聽到冇有？”

沈重傲然道：“想安然去西平堡，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不給我留下一半兒的性命，如何對得起老子的一番心血。八音馳援瀋陽，已經趕了半日加一宿的夜路，夜路比白日耗損更大，雖讓他們規複了半天，又還能剩下幾成馬力？諸將聽令！”

李晟笑罷，向沈重問道：“伯爺，那八音呢，難不成咱就此退兵，任由八音逃出世天？”

一萬朝鮮兵漫衍於外，四周捕殺建州餘孽。七萬朝鮮民夫，趕著滿載的車輛，連續向南進發，無數長幼婦孺。跟著冗長的車流，一起輕裝簡從相隨。

馬成嘿嘿一笑道：“火炮怕甚麼，咱大淩河堡有的是火炮。”

代善一揮手，兒子嶽托奸笑著，領著五千正紅旗威脅而上，擯除著二萬明國降軍，分批推著裝滿木料的車輛，踏上大淩河的冰麵，向大淩河堡建議了進犯。

吳天武哈哈笑道：“成果咱號角一響，八音就迫不及待過了渾河。”

蔣海山對勁地傲立城頭，看著城下不時與定邊軍爭論的百姓，也看著不時與孫耕牛、張勞生機的毛文龍，不由收回刺耳的狂笑。

“張勞，你他孃的講不講理，這麼多箭矢，你一把火燒了，的確就是敗家！”

從北城到南城，從城頭到街巷，到處都是殘破的屍身，到處都是成堆的屍山，將近四萬女真老弱婦孺的冤魂，固結成血氣覆蓋在遼陽上空，固結成淹冇腳麵的血河，遍及遼陽的地盤。一雙雙不肯瞑目標眼睛，一雙雙靜止懸空的血手，一片片了無朝氣的軀體。一座座氣憤不甘的血山，遼陽如同人間鬼蜮，可駭魔窟。

七千鐵騎精力抖擻，耀武揚威，陣列渾河，山呼萬勝。沈重縱馬馳騁於雄師陣前，拔刀高喝：“定邊軍！”

七千鐵甲揮刀海嘯：“威武！威武！威武！”

代善打量著大淩河堡上密密麻麻的火炮，對天命汗歎道：“父汗，哨探回報，熊廷弼已然帶領十幾萬百姓南下，正在奔赴山海關。此冰城堅毅宏偉，易守難攻，又有大量的火器，如果強攻，我建州懦夫必定死傷甚重，何如繞城南下，追擊熊廷弼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