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灌溉工具[第1頁/共4頁]
一會,濟南兵馬守備馮文綠走了上來拱手道:“猛大人,不知您招下官前來有何要事?”
“本來是馮守備來了,快請坐。”孟搏真站了起來把手一唆使意馮文綠坐下。
馮文綠聽得連連點點頭,這些士紳們常日裡可不就是這類德行嗎。有了好處老是一馬搶先,但如果受了甚麼委曲卻滿天下攘攘,不過這事倒是鬨得有些大了。士紳們狀告衛所千戶不但縱兵搶糧還殛斃糧商佈施哀鴻以拉攏民氣欲圖不軌。這個帽子扣得但是有些大了。
孟搏真苦笑一聲道:“馮守備,你覺得如果冇有青州知府和批示使衙門的默許他一個小小的千戶敢做下如此驚天大事嗎?”
“呃!”龐剛一陣啞然,這玩意他確切不熟諳,碰上了裡手立時就冇了發言權。
“大人,那這件事我們還管不管啦?”馮文綠隻感覺頭都大了,想管吧那衛所但是屬於批示使衙門和兵部直屬統領,不管吧今後若朝廷見怪下來他們多少也是要承擔任務的。
崇禎八年十仲春下旬,在靈山衛山腳下那條知名河旁,龐剛帶著十幾名老木工行安步在河邊,看著河裡不斷流過的河水龐剛笑著對身邊一名白髮蒼蒼的老木工說道:“許老伯,您看靈山衛四周就有這麼一條河,每年它都從我們的中間白白流過,可我們的良田卻因為冇有水灌溉而荒廢,這可真是太可惜了。要曉得如果能把這些水操縱了就能使這些良田獲得灌溉,如許便可贍養數萬百姓啊。”
“哼。即使不是他們教唆,也必定是他們默許的,不然一個小小的千戶安敢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私行殛斃一個士紳並抄家!”本年以年僅五旬的孟搏真宦海縱橫數十年這點東西,這點小伎倆如何能瞞得過他。
“一百架!”這下連許老夫都嚇了一跳,“您肯定要做一百架水車嗎,那但是一萬五千兩銀子啊。”一萬多兩銀子可不是小數量,在當時一萬五千兩銀子都能夠贍養一支千人的邊軍一年了。
“這……馮文綠遊移了一下後謹慎翼翼的問道:“大人,那這封奏摺要如何寫才安妥呢?”
孟搏真冷哼道:“這事還不簡樸。他們這是在向朝廷施壓,是在造陣容啊,這些士紳富戶啊,平常讓他們捐點錢做點事老是拖拖遝拉推三阻四的,但是一遭到點甚麼委曲卻喊得比誰都大聲。真當朝廷是他們家開的。”
說到這裡龐剛一咬牙道:“好吧,那你老就帶人先做出一百架水車出來。”
“嘶!”馮文綠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成置信的說道:“孟大人,您是說這些事情都是青州知府和批示使衙門教唆的?”
“那如許一架水車一日能灌地多少畝呢?”
馮文綠這話問得但是大有學問,在古時候如何寫奏章但是一門大學問,在這些玩筆桿子的出身的文人手裡,一件事顛末他們手裡的時候隻要他們情願明顯是一件好事顛末他們的潤色能夠變勝利德,而一件功德隻要他們添點油鹽醬醋出來便能夠變成彆的一種意義。一個很簡樸的例子,在後代民國抗戰的時候,百姓黨的一名初級將領丟城失地不戰而逃,被奉上了軍事法庭。下邊的人叨教蔣委員長要如何訊斷,決計殺一儆百的蔣委員長就恨恨的說了句“情有可原罪無可恕”,表示讓軍事法庭判這位敗軍之將極刑,但是上麵的人在發電報時卻不謹慎打成了“罪無可恕情有可原”,如許一來字句的意義可就完整不一樣了,因而這位榮幸的將領榮幸的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