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遇故人（4）[第2頁/共3頁]

想到此節，盧公理不再躊躇，拿起地上的密旨，短短三十餘字，卻讓盧公理的不由得打了個機警，不過又有甚麼大不了的，大丈夫生於人間不就是應當轟轟烈烈的乾一番奇蹟麼。

賀文成凜然道：“‘悠悠我心悲，彼蒼曷有極。’查，乾嗎不查，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上頭有令，我等身為部屬，服從辦事，這是職責；現在統領區內，七條性命被害，查出真凶，這是本分。江湖恩仇、權力鬥爭我不管，但是隻要在我的地盤上犯了法殺了人，那就要一查到底。你可有甚麼線索？”

“那你本身又是如何想的呢？”賀文成詰問道。

盧公理如有所思，轉頭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大人，部屬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賀文成笑道：“既然你挑選了‘公理’，就冇有甚麼不當問的。”

盧公理看著麵前這肥胖的老者，彷彿一陣風來就能吹倒，卻恰好又結實的讓人敬怕。十多年來，在其部下辦事，確是冇能夠撈到任何油水，卻實在讓人過得痛快。五年前，在靈山追拿江洋悍賊張一濤，終究是賀文成三日三夜不眠，親手設想將其擒獲;三年前，兵部侍郎的親侄子仗著叔叔位高權重強搶民女，是賀文結婚身帶著世人突入府中將人救了出來，並且將正犯緝拿，而厥後才得知，被搶民女竟是本身的親妹子。從那今後，盧公理就許下承諾，要一輩子跟著賀文成，不求升官發財、不求飛黃成達，但求能夠轟轟烈烈的做出一番奇蹟，而在北平城中，提到賀文成，大家都會發自內心的說一句心折口服，也就是這麼一個文弱老者，恰好乾出了很多武人都乾不成的事情。

賀文成冇有去理睬，過了一會問道：“公理，你當初為甚麼要取這個名字？”

賀文成也不介懷，彷彿回想起舊事，漸漸說道：“慕容家沉寂三十年了，三十年前慕容家在江湖中可不得了，慕容悔如果跺一頓腳，恐怕武林中都要震上三震，三十年疇昔了，看來慕容淵也沉不住氣了。你猜想不錯，慕容淵本就籌算藉此次壽宴有再次立威武林之意，這一番衝撞固然不至傷了慕容家的元氣，起碼能夠讓慕容家立威之勢儘毀。隻不過，千萬冇想到是藉著本官之手來實現的。”

盧公理悄聲道：“這密旨莫非是當今聖上之意？”

賀文成回道：“你這句話直接問到了點子上，說句實在的，實在我也摸不準這密旨終究是誰的意義，隻不過上頭有號令，我們不得不從。慕容家和皇室向來過往甚秘，看來真的是‘伴君如伴虎’，風頭太盛也不見得是個功德。”

一陣腳步聲響起，捕頭盧公理倉促來到大堂，施禮道：“大人，已按您的叮嚀去辦好了。不過七條性命，慕容家闔府高低竟然如此沉得住氣，以慕容家在武林中的職位不鬨個天翻地覆已是幸運，冇想到竟然能做到跟甚麼事都冇產生過似的。這案子可不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