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新年祝辭[第2頁/共3頁]

母女到底是嬌貴之人，以是燒火之類的瑣事用不著母女二人親身脫手，就比方魚來講，定是清算的隻待下鍋，母女二人隻要做成盤中食便成，僅是掌勺罷了。

上首阿父王恒喝過第四斛，又倒了一斛，此次對上君子道：“流之名滿九州，已是人中佼佼，某錦上添花也再偶然義，倒是有一句良言勸戒。”

過年一起用食，王恒本來也是這個意義，見王羨魚發起便點頭道：“為父本想著親身去請……”說罷又是一陣不安閒。

王恒這般一說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彷彿是去找君子敘話被攔下來後抵賴普通……乾脆不再開口。虞氏與王羨魚二人當作不曉他的不安閒，清算好衣裳去了廚房。年飯一向以來都是母女二人親身備下的，本年自是也不例外。

聞言王羨魚也是哭笑不得，上前接過阿母之言，勸道：“阿父，君子金陵一行碌碌不斷，可貴有歇息之日，您便饒了他罷！”

阿父王恒聞言看向王羨魚，常日裡嚴肅畢現之人，可貴有一絲不安閒。王羨魚隻當冇瞥見，想了個折中之法，道：“君子客居將軍府，倒是從未與我們一家共餐，阿父想見君子何不請婢子前去一試？”

王恒見君子謙遜，暗自點頭，道：“君子之風吾輩向之，然芸芸之眾並無完人，流之若為申明所累，不若適時放下。”

虞氏未等來那父子三人，苦笑著對王羨魚道：“剋日君子早出晚歸，可貴有歇息之時，你阿父兄長他們也不讓君子好好憩息。”

下首君子聞言拱手，做出下輩之禮。

君子有所感，端著酒斛道：“將軍倒是可貴的明白人，於三子皆是禱祝安然康泰之語。”

大年三十，王羨魚一如既往過來存候，阿父已是穿戴好，一臉興意。一旁阿母一臉哭笑不得，道：“本日年三十，郎君便讓君子好好歇歇罷！”

王羨魚小時，這些都是虞氏親身脫手的。王羨魚稍稍大了些，便不再讓虞氏手上多沾油腥。虞氏曉得女兒孝敬，也由著她。隻是唯有一道鴨肉虞氏親身脫手，不讓女兒代庖。這鴨肉是王恒愛吃的，王羨魚曉得，是以倒是不與虞氏爭著做。

君子客居之前便曾言不欲費事，居之院、食之物請同門客。君子雖這般說，但是王家人那裡會怠慢？是以便清算一居客院出來，請君子入住。至於遲早二食，虞氏更是請了專門的廚娘服侍。隻不過君子在外，鮮少在客院留食便是。

上首二人走後，便隻剩下王家三子與君子同席而坐。王列身為宗子，自是要照拂世人，因而代阿父敬酒，尋了話題與君子說話。

王列眸中模糊有淚光，藉著喝酒之時用袖子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