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君子之人[第2頁/共3頁]
世人相互見禮過後,冉公行至王恒床前,不過掃視一眼便笑道:“想來將軍已無大礙,隻是不知為何外界傳的那般不堪?”說著看向王列,嘲弄一笑。
墨玉小娘子是他帶來的,讓他如何說他上馬車後就將人忘了?
王列一本端莊道:“外界傳言做不得真!阿父重傷之身,還勞冉公操心一看。”
他這話說的委曲,王羨魚不由抿嘴忍笑。而她身側王列則是一臉無法,道:“冉公性子不羈,來去處來不看彆人神采,本日如何反而拘束了?”
冉公見將軍客氣,也笑道:“將軍言重,某懂雌黃之術,又與列小郎交好,不過儘微薄之力罷了。”
王羨魚抬腳向回走去,身後兩位郎君也一齊跟上。因著方纔那一出,歸去之時,三人都未說話。直至垂垂瞥見人影,王列纔想起本日是“求醫”而來,遂煩惱道:“也不知三皇子還在不在?”
冉公一聽這話,頓時停了下來,訕訕道:“本來如此!本來如此!將軍傷勢要緊,我們先走罷!”
王羨魚雖是靈巧,但是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掩耳盜鈴之舉罷了,遂放下,轉頭去看墨玉那邊……那邊女郎們還在義憤填膺的熱誠墨玉,而墨玉還是一副倔強的模樣。王羨魚感喟一聲,暗道小娘子性子實是剛硬。她身份如此,又是傲骨錚錚,想來以往必然受過很多罪。
相較於兄妹二人的驚奇,王恒倒是安然很多,問:“你此身過來,是君子之意?”
王恒與虞氏二人聽罷鬆一口氣,喚婢子煮酒烹茶。不時,王列與冉公二人相攜現身,還未進屋就聽冉公笑道:“諾大的將軍府,竟是比舍間還要貧寒幾分。”說著嘖嘖點頭,感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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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羨魚給婢子使了眼色,桑果會心,躬身一禮便倉促而去。不時,遠處傳來桑果的聲音,道:“嬌娘,您等等我!莫要走的這般快!”
以兩位郎君的才乾,如何想不出得救的體例?既然此情此景他們分歧適出麵……王羨魚隻好越俎代庖了。
這一次再向冉公要求,王列誠意實足,話語間皆是情真意切,再加上君子從中調停,冉公似是感其交誼,終究鬆了口,道:“既然有君子替你說話,某便走這一趟罷。”
冉公一臉目瞪口呆,好半晌纔想起來指著君子,一張臉儘是不成置信:“便是這般不屑,連與某共車也不肯?氣煞吾也,氣煞吾也。”捶胸頓足之姿,好似真氣的不輕。
冉公點頭,道:“然也。”說著似是想起來甚麼,感喟一聲:“主公於某有再造之恩,此身難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