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在外過年[第4頁/共5頁]

石敏得了王羨魚之言。也是一笑。小娘子笑容如花。比起平常板著臉與王敬豫辯論之態，彷彿活潑很多。

王羨魚環顧跟著出來的侍從幾人，見他們穿著薄弱，不忍叫他們受凍，道：“你們去集市買幾件避雨的蓑衣。”

石敏聽到這二人如此恬不知恥之言，嘲笑一聲道：“冇錢補償？你們毀人買賣另有臉哭窮？本日如果冇人出頭，這些被你毀了買賣的商販找誰哭去？”

隻是王敬豫固然故意逗弄，但石敏說了兩句倒是不再開口，轉而進了王羨魚的屋子，對王羨魚道：“此人臉皮極厚，小娘子還是莫要與他有糾葛纔好。”

除夕夜，王羨魚屋中多了石敏與魏氏母子，撤除孩子早睡，其他三人則是喝酒飲茶促膝長談。如許的守歲固然新奇，但是王羨魚不免分神想到家中的親人。這一夜王羨魚是醉倒在榻上的。

王羨魚開門出去，魏氏與石敏二人正站在院子中看熱烈。二人正對著院門，院門外便是懷柔怒斥婢子的聲音。

石敏昨日是在王羨魚屋中歇下的，她向來早睡夙起不貪睡，是以王羨魚底子不知，還暗道石敏本日過來的真早。

世人罵了好久。見這二人還是冇有提出補償的話。石敏便皺了眉頭道：“你們如果冇錢補償，那便讓有喪失的商販也砸了你們的攤子，大師各不相欠。”

王羨魚感喟一聲，說實話，以往她便曉得懷柔此人不知好歹，現在更是生出如許的心機。

王羨魚這是自謙之詞。倒是不想石敏聽了以後冇好氣的翻個白眼，道：“是就是，不是便不是！說這些彎彎繞繞的，平白讓民氣裡不舒暢。”胡人坦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最是看不慣漢人一句話裡九曲十八繞。

恰好不想來甚麼就來甚麼，王羨魚話音落下便見天空有霰雪落下，開初還隻是輕飄飄幾粒，厥後越下越多，霰雪簌簌落下，好似要將人藏匿普通。

王羨魚冇忍住笑了出來，這石敏果然是個坦直的性子！若非王羨魚小巧心機曉得石敏說話並不是針對她，隻怕這一會兒已經生了憤怒。再不肯與她說話。

正說著，王羨魚便聽到懷柔罵道：“大朝晨的就在這裡哭喪，倒黴！”說罷啐一口，又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為止！”

石敏怒斥之聲落下，那兩位商販支支吾吾倒是說不出話來。最後兩人互看一眼，一齊噗通對這邊跪下，賣植物外相的商販哭道：“朱紫高抬貴手饒了我們罷！我們做的小本買賣，那裡有錢補償啊？”

這般比方讓王羨魚發笑出聲，不過倒是冇有支開侍從，反而勸石敏道：“還是謹慎為上。”邊關龍蛇稠濁，王羨魚不想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