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共4頁]

沈氏的聲音甚是衝動，“老爺，妾身當初給你納妾是不得已之舉。現在，定是芳芸和她那不成氣候的女兒暗中給月兒下了毒手。”

秦明月肚子裡收回“咕咕咕”的聲音，適時地打斷了自娛自樂、自說自話的沈氏。沈氏這纔好笑地轉過甚，對桑榆說道：“月丫頭想必是肚子餓壞了，桑榆，給蜜斯端上雞絲小米粥吧，這但是月丫頭最喜好吃的。”

母女倆用餐結束，桑榆帶著兩個小丫環小荷和小蓮拾掇好桌子。桑榆順手取走了桌上青瓷花瓶裡枯萎的烏桑花，回身回屋時，她將新采摘的烏桑花兒插入瓷瓶。明月聞得一陣如有若無的花香在屋子裡伸展開來。

沈氏看了一眼安溫馨靜坐在一旁的秦明月，她的麵龐兒慘白還是，一副衰弱有力的模樣。沈氏朝柳姨娘揮了揮手，輕聲道：“你剛從孃家返來，先下去歇歇吧。我本來也籌算去看望看望乳孃，可現在月丫頭身材尚未規複，我放心不下，趕明兒讓阿磊伴隨你們母女去吧。”柳姨娘諾諾地承諾，分開了。

沈氏卻冷不防地打了一個噴嚏，咳嗽了數聲，正要叮囑明月去安息，趙媽媽進得屋來，覷著沈氏的神采謹慎地稟報：“太太，柳姨娘總算返來了。”沈氏“嗯”了一聲。趙媽媽這纔出去引了柳姨娘進屋。

沈氏頓時被她那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逗樂了，懸著的一顆心倒也放了下來。沈氏這從桑榆手中接過一碗溫熱的雞絲小米粥，慢條斯理地吃起來。桌上的三樣小菜，一碟是瓷碟子裝的春筍，一碟是乾絲清炒牛肉脯，另有一碟是麻油涼拌燻肉絲。母女倆你一口，我一口地，氛圍相本地和諧。

隻是秦明麗，嬌媚嬌美。柳姨娘，荏弱娟秀。

聞言，柳姨孃的眼眶當即通紅通紅，眼中淚光點點，她抽出繡海棠花的帕子壓了壓眼角，一臉後怕的模樣，臉上卻掛著體貼的淺笑，柔聲細語地說：“大蜜斯吉人天相，既然能度過最難的一關，想必喉部遲早會規複好的。太太莫要過於擔憂。”

人是鐵飯是鋼，這句鄙諺公然是真諦。一碗溫熱適口的雞絲小米粥下肚後，秦明月頓感身子有了力量。她拿著空碗，朝沈氏比劃，再來一碗！桑榆笑容甜美地給她添上一碗後，和沈氏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有了輕鬆之感。

秦明月悄悄察看著沈氏和柳姨娘。沈氏身上有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另有長年做當家主母的嚴肅。可卻正因為這兩點氣質，把她本來娟秀多姿的麵貌給生生地沖淡很多。更直觀的說法就是，沈氏身上有著趙雅芝塑造的白娘子的美好娟秀，卻同時又存在撒切爾夫人“鐵娘子”的剛硬之氣。

沈氏一麵品著高山雲霧茶，一麵波瀾不驚地瞧著柳姨孃的神采，好生安撫道：“mm你不消為月丫頭擔憂。她性子如潑猴，也該吃些苦頭來收收性子了！對了，你娘身材好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