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二章 殘局和善後[第4頁/共5頁]
固然要想在歙縣從縣丞變成真正的縣令是不大能夠了,但這一份考評如若能夠上去,熬滿資格後,下一任選個縣令卻大有但願!
汪孚林直接把後代曾經在某博物館見到的賦役全書被搬了出來。見姚輝祖在一怔以後,立即會心腸擊節讚美,他就曉得姚輝祖明白了本身的意義。任上出了這麼一件事,天然說不上光彩,但由此及彼,由本身一府想到了天下各州府,用打官腔的話來講,這就申明作為徽州知府的姚輝祖遇事有主觀能動性,設法有扶植性,能夠防微杜漸。
帥嘉謨帶著家眷悄悄離城的這一天,歙縣縣衙中也換了主事人。對於縣令薛超成事不敷敗露不足這一點,知府姚輝祖可謂是耿耿於懷,得知人吐血暈倒。立時以薛超病重為由,傳令喻縣丞代理縣衙事件。本是監生出身的這位喻縣丞疇前被薛超壓抑得很慘,乃至之前去驅逐帥嘉謨回城的時候,都是趙主簿出麵,冇他的份,可現在卻俄然獲得如許的機遇,那感激涕零就彆提了。
反幾次複衡量過後,姚輝祖隻得點了點頭:“好吧,為了以示公道,本府會向上陳情。”
“歙縣程許汪吳鮑黃等幾家王謝,以及休寧那些屬於徽州米業行會的糧商慷慨解囊。”
特彆是前麵一件事,說得不好聽一點,休寧那些棍徒那是剝削無數卻遭了黑吃黑!至於那筆錢,汪孚林實在大能夠悶聲不響本身摟進就行了,底子不必拿出來,可兒家卻大風雅方拿了出來給他,彆說他姚輝祖家道本就敷裕,就算他窮瘋了,也不會拿這筆錢往本身腰包裡揣?
並且,歲辦歲貢數量一定必然,怎能夠隻收這麼一點?
“我聽汪公子的。”帥嘉謨低聲說出了這幾個字,隨即在沉默半晌後,又彌補了一句。“我去杭州。”
“此次徽州一府六縣為了一個夏稅絲絹,公說私有理,婆說婆有理,歙縣這邊說是官司打了百餘年,其他五縣卻民氣不平,說到底,大明會典上所記錄的每年夏稅秋糧數額,隻到府,而不到縣。故而根據不明。而賦役黃冊是弘治年間方纔訂正的。已經有幾十年冇有重新訂正了。以是。作為姚府尊來講,最要緊的是照實上奏這樁公案以外,再加上一道陳情,請於天下各府編造賦役全書,將各縣賦役列舉其上,然後一部存在官衙存檔,另一部存在學宮供士民查閱,以防再產生賦役紛爭。”
“彆唸了!”姚輝祖火冒三丈地製止了這些吏員的照本宣科,比及把他們全都擯除了出去,他方纔神采凝重地對汪孚林說:“世卿,你我之前全都對外宣稱,要公開公道公允地措置這夏稅絲絹紛爭,可話是說出去了,此事畢竟要辦。你不想歙人戳著你的脊梁骨說你偏幫外人,我更不但願其他五縣再出甚麼紛爭,既然把歙縣獨派的六千餘兩絲絹夏稅均派到其他五縣,會惹來如許的反彈,那到底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