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眼之謎[第1頁/共4頁]

餘江白笑了笑，也摘掉麵具道：“你和我設想中一樣。”

驀地間隻見蒙古軍兵齊刷刷向兩邊分開，一人身披金甲走到陣前，舉起馬鞭指向城頭道：“喂，玉龍傑赤的守軍聽著，我乃成吉思汗的宗子朮赤，父汗已經把這座都會封給我作為汗國的都城。我朮赤但願獲得一顆明珠，而不是一片廢墟。你們如果聰明人，便當即開城投降，我會用仁慈來統治你們！”

朮赤氣急廢弛，再顧不得勸降，高舉馬刀喝道：“放箭，放箭！”

世人視之，說話者人生得極其威武，一雙眸子裡射出金燦燦的光，乃是守城大將總督忽馬兒。

忽馬兒道：“我隻擔憂你和孩子。我但願你們……能夠活下去。”

數今後玉龍傑赤城破，蒙前人將工匠、女人掠為仆從，餘者儘皆正法。察合台不想把一座完整的都會留給朮赤，遂掘開阿姆河水灌城。這顆絲綢之路上的明珠就此沉入冰冷的河底。

他手勁兒好大，朮赤本處於安然間隔，卻不料箭矢竟筆挺的朝額頭飛來。他饒是百戰名將也大吃一驚，當即身子後仰，狼狽的躲了疇昔。即使如此，額前還是留下個口兒，鮮血流了滿臉。

餘江白剛要調笑幾句，胡姬俄然放下白巾，暴露雙目。

世人躲過一劫，把那棵樹當作上天派來庇護本身的聖物，圍在四周叩拜不止。哈桑取鳳凰涅槃之意，將此樹定名為“鳳凰槿”。他們彙集了大量樹葉，又每人取一截嫩枝，然後遠走天涯。

忽馬兒道：“蒙前人固然撤兵，但我料鐵木真得知動靜後必定大怒。到時他若親身來攻，恐怕我們的故裡便再也守不住了。”

這一場箭雨天然是徒勞無功，守軍重新站回城頭揮動旗號，縱聲喝彩，並指著蒙前人破口痛罵。

胡姬道：“那些人也是普什圖人，整天打著光複祖宗基業的大旗胡作非為。他們自稱‘血月營’，占了一處山頭，把我們的男丁都裹挾了去。他們總把複仇、血債血償這些話掛在嘴邊兒，我真怕哥哥一時胡塗做出不成挽回的事！”她說罷把持不住，竟抽泣起來。

至此，普什圖族人不管遷徙到那裡，都會在住處栽一株鳳凰槿。遊子離家之時也會折一段枝芽隨身照顧，以依托對故鄉的思念。

胡姬感喟道：“普什圖人一旦捨棄鳳凰槿，便再也冇法回家，也就意味著做好了赴死的籌辦……隻怕那人是抱定必死之誌，想要做出些大事出來。”

胡姬道：“當然。百餘年來普什圖人開枝散葉，光順天府一帶就住著數百。隻是大師平時都將雙眼染黑，你們看不出罷了。”

普什圖人因為生著金色眼眸，極易辯白，一百隊中倒有九十九隊被追上正法。

血流上天，身邊的大樹俄然沙沙作響，整株樹刹時緩慢發展並化為紫色，樹頂飄落下很多火紅的葉子來。哈桑靈機一動，將葉子的汁水擠出，塗在孩子們眼睛上。紅汁入目，竟然將金眼變成淡淡的淺褐色，看上去與平凡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