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蒼山釣客[第1頁/共3頁]

朱瞻基卻無法的擺了擺手：“彆急，我……不，朕還不知該去哪兒找這個沈鑒呢。”

楊士奇和楊榮不由連連點頭，這個行動很得民氣。

楊榮從袖中摸出一張紙呈上：“臣是因為提早收到一封示警信，才做出如此對策。能夠說就是這短短一封信箋化解了此次危急。”

朱瞻基獵奇的接過信紙，隻見上頭寫著：“紫薇不明，漢王不臣，柳升不出，朝廷不存。——蒼山釣客”

當年六月二十八日，朱瞻基在紫禁城奉天殿停止即位大典，是為明朝第五位天子，年號宣德。但是天下未靖，漢王像一頭暗藏在臥榻之側的猛虎，目光凜冽的盯著皇位。

楊榮一驚，想喚人將它趕走，卻忽見遊隼爪上綁著個信筒。

他俄然望向永定門，那邊煙塵四起，軍兵們正在加固城防，統統顯得混亂無章。因而他憂心忡忡的道：“陛下，危急遠未結束，漢王必將捲土重來。誠如東裡所言，他背後有必高人點撥，此次的籌辦會更加充分。這將是一場硬仗，而朝廷則需求智慧之士來化抒難機。依臣鄙意，我們最好能請那位奧秘的‘蒼山釣客’出馬……”

這時，一向沉默的柳升俄然道：“陛下，可否讓末將瞧瞧那張紙條？”

柳升道：“陛下不必擔憂，沈鑒不是避世之人，他會來找我們的……”

這幾近是一錘定音的處理了楊士奇和楊榮的擔憂，兩人立即帶頭高呼：“萬歲賢明！”

它身形苗條，玉爪金鉤，目光如炬，乃是一隻搏擊長空的遊隼。

他眯起眼睛，彷彿回到了酷寒的冬夜，被滅亡陰雲覆蓋的官邸。“我記得那起連環殺人案，當時統統人都在驚駭，隻要沈鑒挺直脊梁坐在那邊，就像定海神針般。他傳給我一道手令，我至今忘不了那字體。”

楊榮道：“臣當時想，第一句既然已經應驗，那第二句大抵也不會錯，因而動手調查其封地的賦稅意向。這不查不曉得，本來漢王早就借換防為名將精銳調往黃河以北。若非柳將軍行動及時，結果恐怕不堪假想。”

“教員，我不是怪你，起來發言。”朱瞻基刻薄的一笑“我的意義是：這麼做總得有來由吧？”

他搖著頭笑了笑：“真不曉得他的字是如何練的，一筆一劃和刀劍出鞘般帶著果斷和殺意。但他恰好用那樣的筆墨寫著最令人放心的話，他說：彆怕，天塌了我頂著。”

楊榮進一步解釋：“那天臣在工部批閱文書，上個廁所的工夫這張紙便被人壓在硯台上麵。當時臣覺得是誰惡作劇，是以並未理睬，順手將紙條塞進奏疏中。但三個月後，宮人急報先帝病重，臣猛地想起這紙條來。所謂‘紫薇不明’說的不就是這嗎？”

楊榮道：“據火線來報，漢王變更了整整七萬軍隊沿京杭運河進步，五日內便可包抄京師。屆時順天府伶仃無援，事情會很費事。多虧柳升將軍調奴兒乾都司馬隊進發河北，威脅漢王大營，才讓他草草停止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