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大明之患[第1頁/共4頁]

牟斌雖是武官出身，卻也讀過的，天然明白這個典故，聞言神情一凝：“你的意義是說……”

牟斌眉頭皺了起來：“患在那邊？”

牟斌不解道：“人證已俱，隻差物證，以錦衣衛之力不難彙集，屆時將人證物證往陛下階前一遞，藩王謀反罪大惡極，為何扳不倒他？陛下莫非能容忍寧王暗中謀他的反嗎？”

牟斌神情垂垂有些生硬：“藩王謀逆如此大事，坦白不報恐將給我們埋下隱禍，若報上去陛下不信，又恐自引禍水，本是一顆事前埋伏的暗棋，怎地變成了進退不得的難堪地步？秦堪，你可有主張？”

秦堪笑而不語。

這事兒冇法解釋，頂多數月以後，牟斌就會親目睹到一名名不見經傳的東宮老寺人異軍崛起，俄然掌了內廷大權，今後弄權亂政，將好好的大明天下搞得亂七八糟。

秦堪笑道：“寧王入京，他的另一名幕僚李士實找到我，想請我把陳清元放了，死的活的都成。”

秦堪搖點頭。道：“下官覺得，最患者非韃靼和倭寇，亦非藩王，這些隻不過是內亂，大明之患，患在……”

朱厚照氣道：“若朝堂都是這般呆板的大臣，教我這個做天子的如何受得了？太敗興兒了，不可，將來我要找個由頭，把王瓊那老匹夫踢到南京去，眼不見心不煩。”

朱厚照一邊說一邊扭頭看著秦堪，卻見秦堪一臉驚詫，驚詫中還帶著幾分憐憫義味的崇拜。

二人相視一笑，說到最後都冇把話點透，一來一往如同兩個老衲人打機鋒，奧秘而富有禪意。彆人不懂冇乾係，他們本身懂就行。

還是躲在牟批示使身後幫他敲敲悶棍比較好，牟帥身材魁偉，皮堅肉厚，大小是非正合適擋刀。

大明的文官個人是最公理同時也是最不要臉的群體，他們公理的時候可覺得了聖賢禮法而捨生忘死，天子但有違背了禮法，文官們以頭撞柱，說死就死冇籌議。但不要臉的時候也挺讓人噁心，板著一副公理凜然的麵孔，該收的貢獻和賄賂一文錢都不能含混，婊子立貞節牌坊大略也就這般模樣了。

朱厚照如有所思，然後緩緩點頭，對秦堪的話深覺得然，他這幾rì與朝中大臣們打交道，終究發明這幫呆板剛強的大臣是一根難啃的骨頭，不但煩人並且討厭之極，但是他們卻代表著全部大明天下的文人士子，是統治江山最底子的根本，誠如秦堪所言，跟他們對著乾，朱厚照真的冇有任何勝算，哪怕他的身份是天子也一樣。

“啊，陛下，臣終究想起來了，對，是臥薪嚐膽，臥薪嚐膽啊陛下，這個事蹟比較鼓勵民氣……”

秦堪笑道：“治國如烹小鮮，毀滅謀反亦如烹小鮮，下官的鼻子很靈。火候到了，鼻子一聞便聞得出。”

秦堪悄悄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