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百年大敵[第2頁/共4頁]

反倒是嚴嵩一派豁然，蕭灑地笑了笑，道：“罷了，此生還能與公爺再見，便是上天垂憐開恩，公爺何必與這些小人物見地？”

秦堪笑了：“好吃好喝接待他們，不謀全域性者，不敷謀一域，冇需求對幾個使者撒氣，我要的是日本數十年乃至百年內的頹靡不振。”

秦堪橫了他一眼，道：“互市之事確切要談，但不是跟日本天皇的使者談，而是跟那兩位大名的使者談……”

秦堪很少寫字，這幅字是特地送給嚴嵩的，內容很主動很勵誌。

“部屬在。”

神采垂垂變得寂然，秦堪減輕了語氣道：“丁順，你要好好正視日本這個國度，不要被他們臨時的奴顏婢膝所利誘，一旦他們的氣力收縮，他們便會撕掉謙虛的假裝，暴露猙獰的獠牙，他們，比蒙前人更可駭，蒙古隻是我大明的十年之患，而日本，是我大明的百年之患！”

“公爺，日本使者眼看明後日便要到京師了，當時您看……”丁順摸索著問道。

“派人去國子監挑一個書法出眾的人，刀架在脖子上逼他寫一幅我剛纔寫的字，然後給我送來，我寫好落款蓋好私印後送去嚴嵩府上。”

百餘年的閉關鎖國，明朝人對日本的體味確切不深，他們眼裡的日本人形象很大部分來源於倭寇，他們梳著髡頭，穿戴和服，一臉凶神惡煞揚著倭刀，用最殘暴的體例殛斃大明的百姓，打劫百姓的財物，最後狂笑著揚長而去……

“……傳聞日本上一代後土禦門天皇去世要停止葬禮，但他們皇宮庫房空得能跑耗子，七拚八湊也隻湊了百貫錢，草草給後土天皇裹在一張席子裡埋了，而新一代天皇後柏原更慘，連即位典禮都冇辦，就這麼靜悄悄跟做賊似的上位了，厥後新天皇被人戳脊梁骨戳得實在難受，鼓起勇氣向權勢最大的大名細川氏要點銀錢辦即位大典，誰知被細川氏一句話頂了歸去：‘即位大禮節式毫無好處，徒費錢孥’，因而堂堂天皇當了快九年仍舊名不正言不順，至今未辦大禮……”

看著嚴嵩渾身傷痕累累，一襲紅色囚衣充滿了一道又一道乾枯暗紅的血痕，明顯在獄中受了不輕的科罰，秦堪的神采垂垂陰沉下來。

燈火透明的燭光下，秦堪握著一支羊毫大鬥筆，正在一張偌大的宣紙上提著字。

“實際上來講，天皇確切大，但本日分歧往昔，現在的日本恰是戰國幕府期間，小小彈丸之地竟有幾十個大名權勢打來打去，而名義上最大的天皇嘛，天然是落翅的鳳凰不如雞，大家見了他都得叩首，可誰都冇把他放在眼裡，日子過得跟要飯的似的……”秦堪說著臉上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