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兵諫逼宮(下)[第2頁/共4頁]
朱厚熜眼中憂色一閃,接著又變得忐忑:“如果……城破了呢?”
值守西直門的騰驤四衛將士心生警戒,紛繁執戈以對,一名百戶拔劍喝道:“來人止步,城門重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苗逵歎了口氣,垂首道:“如果城破,統統皆休,老奴願陪陛下共赴鬼域。”
西直門甬道外漸漸走來了一隊打著火把的人馬,為首的穿戴大紅飛魚錦袍,儘是虯髯的黑臉上堆著如沐東風般的笑容,此人倒是秦堪的親信親信李二。
“另有。朕早聽錢寧說過,東廠廠督戴義與秦堪多年來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戴義和他的東廠也信不得了,亦照此處之,另有懦夫營,傳聞當年懦夫營曾與秦堪搏鬥東廠番子數千,厥後又同赴遼東誅賊,天津剿亂。這懦夫營裡高低官兵怕也早被秦堪收伏了,與朕不是一條心呐,傳旨,懦夫營一併處之,另有朝中六部都察院秦氏翅膀,京師與之來往密切勳貴,並清查上十二衛中與之來往過火的都督。提督,批示使……”
統統民氣頭一沉,煙花的殘影仍存在大師的瞳孔裡未曾消逝,隻聽到城門彆傳來如潮流般的喊殺聲。
“是。”
不知過了多久,朱厚熜幽幽問道:“苗逵。自弘治先帝始,你便極受天家恩寵重用,先帝曾派你遠赴宣府戍邊督軍,你也冇令先帝絕望,那幾年著實在實打了幾場標緻仗,論勇武更是力能扛鼎。以一當百,以是正德皇兄誅除劉瑾後召你回京,頓時將禦馬監掌印的位置交給了你,苗逵,朕問你,天家待你如何?”
“四周楚歌之時,也隻要苗逵你一個忠心之人了。但能度過此劫,朕定許你司禮監掌印之位,並封你為郡王,宋時內宦童貫可封王,朕也封得。”
“禦馬監掌印苗逵為何還冇來?連他也叛變朕了嗎?”朱厚熜停下腳步,眼睛通紅地瞪著殿內跪著的寺人,狀若瘋顛。
“殺!”無數支長矛毫不躊躇地朝李二刺去。
“那就再派一撥人去催!快去!”
苗逵苦笑道:“當然不止兩萬兵馬,隻是按祖製團營不駐城,現在被遼東邊軍阻截在城外,城內五城兵馬司總計六萬餘,另有所謂的親軍二十六衛,這二十六衛一大半駐於城外,剩下的上十二衛雖在城中,將士們卻久無練習,軍中將領貪墨缺員吃空餉嚴峻,十二衛幾與懶漢閒夫無異,府庫裡擺放的兵器生冇生鏽都還兩說著,靠他們禦侮抗敵,何異於癡人說夢,這十二衛和五城兵馬司幾近可不計考慮矣。”
說著朱厚熜又嚎啕大哭起來。
苗逵手足無措。隻得叩首道:“老奴不懂國事朝政,但老奴唯剩一片忠心,與陛下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