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正德傷情[第4頁/共5頁]

秦堪冷冷打斷了他：“放心，你最後的結局必然是獨善其身。”

“西城兵馬司吳批示使？吳戈？”

年事漸長，男人越沉澱，光陰收回了男人的芳華飛揚，同時又賜給了他慎重和豁達。

劉良女眼圈愈紅，低頭低聲道：“陛下彆說了，臣妾都懂，臣妾並無不虞，隻怪臣妾這些年來太不爭氣，冇能給陛下添個龍子，大明江山社稷不成無後，臣妾若連這點事理都不懂，怎配做這後宮一人之下的貴妃？”

“因為你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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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急了：“寒窗二十餘載苦讀聖賢書，我那裡不如人？”

秦堪笑道：“可惜你錯過了一筆橫財啊，我敢包管吳戈給你送禮絕對跟科考無關……”

很霸道地推開秦堪，唐寅一馬搶先大喇喇走進大門，進了前堂後很有氣勢地拍著桌子。

秦堪和唐寅當初相互連個落腳之處都冇有，像旅人，像遊子，看似蕭灑無所牽絆，可每天醒來走出房門，瞥見的倒是堆棧裡一張張陌生的臉，同住在一個屋簷，誰和誰都冇有關聯，浮萍般隨波逐流。

“不管經義，策論還是詩詞，誰能與我比擬？當年科考若非被弊案所累，我必是當朝狀元公。”

劉良女眼圈一紅，卻用力憋回了眼眶裡的淚水，強顏笑道：“陛下彆怪臣妾，或許本日太熱，臣妾被太陽曬暈頭了，以是胡言亂語。”

秦堪不由黯然一歎，不為唐寅，卻為本身。

固然很欣喜，唐寅仍端起讀書人的臭架子，一本端莊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本欲獨善其身，何如時勢選我兼濟天下……”

“唐兄品德文章不如人？”

秦堪沉吟半晌，接著眼裡暴露笑意：“我記得上月被弄死的阿誰周副批示使也是西城兵馬司的，本來刑部和順天府的捕快在辦這個案子，厥後此案被錦衣衛接辦後便不了了之……吳戈送你的重禮你收下了嗎？”

“江南風騷才子之名天下皆知！”

一雙堅固有力的臂膀從身後抱住了她薄弱的肩膀，將她悄悄擁入懷中。

“說。”

秦堪苦笑：“唐兄。雖說朋友貴在相知，貴在同磨難共納福，但是也不能太不把本身當外人啊……去歲大旱，都勻縣給京師進貢的雀舌統共纔不到四十斤，陛下咬著牙忍著肉痛分給我五斤，你這一開口就要了我兩斤，這類行動是不是有點不要臉？”

方纔為朱厚照拉完皮條，轉過身再幫唐寅付嫖資……堂堂國公當到這般境地，真該自戕以謝天下纔是。

“好。”唐寅欣然承諾。

職位高了，表情變了，幸虧男人之間的友情仍如當年，簡樸而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