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狐假虎威[第1頁/共4頁]

秦堪忙道：“這個太抱負了，臣不敢期望，隻是東廠科罰太過，臣擔憂番子審案時對我嶽父屈打成招，那就太冤枉了。”

錦衣衛詔獄表裡充滿了東廠番子，王嶽命令提審杜宏，為防秦堪又糾集煽動錦衣衛大鬨詔獄，東廠這回動了真格，從京師各處集結了上千番子將詔獄團團圍住。

蕭敬道：“雜家冇甚麼意義，看在同事多年的份上提示你一句，現在滿朝皆知阿誰秦堪與東宮走得近，將來必受大用，對如許的人隻能結好，莫行打壓，因為他是東宮近臣，上之所好，下必附焉，你鐵了心跟秦堪過不去，便即是給你將來先樹了一個大敵……”

緩緩撫摩著被磨得光亮鑒人的紅木炕桌，蕭敬喃喃道：“這個位置，恐怕你王嶽真坐不久呀……”

“這個……另有更好玩的，將來等你大婚以後便明白。”

“恰是，人間天理公道不是靠鞭撻逼問得來的，刑具下獲得的凡是是子虛，臣隻但願家嶽能有一個公允的審案過程。”

朱厚照想了想，笑道：“我懂你的意義了，你是想讓我去東廠給你嶽父保安然？”

“浙江乃我大明江南富庶之地。怎地宦海如此暗中？”

朱厚照不是好廚子，學做羹湯學了一個月，做出來的東西仍舊讓人聞之yù嘔，但他學這些男女之事卻非常有天賦，的確一點就透。秦堪用手指套住羊毫來回比劃了幾下，朱厚照便完整部會貫穿。

歡暢歸歡暢，現在還不是放鞭炮慶賀的時候，等蕭敬退了再說。

王嶽聽得有些蒼茫：“蕭公的意義是……”

――或許不止一絲。

王嶽被蕭敬這番不客氣的話說得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卻忍著不敢發怒，咬著牙點頭。

秦堪眨眨眼：“東廠也不可？”

王嶽神情惶恐，連道不敢。

未幾時，來人走到杜宏的牢房前，火把微小的輝映下，卻見一張白麪不必的yīn柔麵孔露了出來，他皺著眉頭，一方潔白的手絹兒捂住鼻子，彷彿受不了詔獄內惡臭的味道，踮起腳朝牢房內背門而臥的杜宏瞧了一眼，嗓音尖細地yīn森笑道：“這位就是打殺紹興織工十餘人的犯官杜宏？甭裝睡，你的好rì子到頭了，雜家張欽奉廠公之命提審，瞧你那好半子秦堪這回可有本領再護著你。”

蕭敬和王嶽同屬司禮監，王嶽還兼領著東廠，不過若論權勢排名，王嶽還是比蕭敬低了一頭，蕭敬是司禮監的掌印寺人，內廷第一人，俗稱“內相”，而王嶽隻是司禮監排名第三的秉筆寺人，同為四朝元老，王嶽對蕭敬卻畏敬三分。

走道絕頂傳來悄悄的腳步聲，腳步聲很有規律，每一步的間隔節拍幾近完整一樣，從過道絕頂緩緩走向杜宏的牢房，所經之處皆有番子恭謹問好，口稱“張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