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秀才動粗[第1頁/共3頁]

秦堪臉上顯出了喜色，卻儘力禁止著。

艾璞一滯，權勢壓人這頂帽子他戴不起，因而怒道：“我這是以讀書人的身份經驗你這傲慢小兒！”

隻見秦堪彎下腰，將剛纔被艾璞一腳踹倒的牌匾拾了起來，然後默不出聲，指了指牌匾上那幾個刺目標字――“一言五千兩，一字一萬金。”

“姓秦的，敢與我辯一辯孔孟經義否？”

東宮門前那塊牌匾已將秦堪完整地推向了文官個人的對峙麵。

整了整衣裳，秦堪推開門走了出去。

二人一露麵，廣場上鼓譟的人群頓時一靜。

攥緊了拳頭，秦堪一拳狠狠揍在艾璞的臉上，大聲喝道：“殿下說得冇錯，我乃弘治十五年紹興院試案首，誰敢欺辱斯文，我揍死他！”

朱厚照想了想，哈哈一笑：“說得不錯，秦堪，你是個妙人，熟諳你是件挺成心機的事兒……東宮外的廣場上，文官們完整沸騰了。那塊牌匾撲滅了他們心中的肝火，牌匾上的字讓他們感覺刺目，感覺氣憤，每個字都彷彿變幻成一張諷刺的笑容，令他們感覺自負心狠狠被刺傷了。

他不敢脫手，因為他是武官，武官打文官是要出大事的。

我……終究有資格參與文官打鬥了！

最氣憤的是艾璞，他堂堂光祿寺卿親身前來討講授問，成果被晾在廣場上吹了一下午的冷風，吸溜了一下午的鼻涕不說，這豎子竟然還敢公開叫賣學問，戔戔粗鄙武官，他覺得他是誰？

世人氣憤擁戴，群情更加衝動起來。

內裡已經罵聲喧天，秦堪歎了口氣，不出去不可了。

才調是浮雲，名譽是浮雲，臉麵亦是浮雲，真金白銀纔是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臣子是有辨彆的，臣是錦衣衛千戶，是武官。”秦堪澀然一笑。

真是一群恬不知恥的傢夥，一個個成群結隊想踩著我的腦袋而立名，還不答應我有涓滴抵擋，不然便是欺侮斯文，便是大逆不道，隻要低頭趴地讓他們縱情的踩才合適他們的情意。

大明朝堂的又一個特性在現在充分揭示了，讀書人和文官們個個脾氣火爆，說不過便吵，吵不過便脫手打，以武力來決定事理的黑或白，無一例外。

秦堪坐在門房裡冷冷的笑。

“那又如何？”

冷嘲熱諷，不屑鄙夷，秦堪麵帶淺笑，悄悄看著這統統，看著這些人急待把他踩在腳下而立名天下的醜惡嘴臉，人間百態皆收眼底。

秦堪歎道：“殿下，你感覺在文官們眼裡，臣是個甚麼樣的人？”

秦堪苦笑，很無法的挑選，他不得不為，身份和階層決定處世的態度，他現在的身份是武官，文官們瞧不起看不上，大家都想踩他一腳的武官。

朱厚照有點擔憂，惴惴道：“你如許做安妥嗎？這但是把文官們獲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