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悲劇連連[第2頁/共4頁]
白月山一聽,扭過甚看向我太爺,剛要說甚麼,王草魚搶先一步說話了,王草魚問:“秉守叔,你咋曉得繩索是給野獸兒咬斷哩?”
白月山聽胡氏這麼說,大聲吼了她幾句。
白月山因為對穀裡的途徑比較熟諳,很快拋棄我太爺兩個,追在了最前麵,一邊追還一邊喊,不過那紅衣人就跟冇聞聲似的,也不轉頭,順著巷子朝山頂直走。
這拴馬莊間隔三王莊,大抵三百來裡路,在三王莊正北方向。
我太爺蹲下身子拍了拍白月山的肩膀,白月山轉頭看了我太爺一眼,一邊哭一邊說,本身的弟弟和弟妹死的早,福根兒這孩子不幸,他比疼本身親兒子還疼他,冇想到……這孩子的命跟他父母一樣苦。
本來前麵這小我就是白月山的侄子福根兒,我太爺趕快號召王草魚一聲,“追!”
“有!有!”冇等白月山答話,胡氏說話了,“俺們村兒北邊,有好幾個狐狸洞呢,要不俺這就帶你疇昔看看。”
我太爺聽了一皺眉,趕快對他說:“走,帶我們疇昔看看。”
那些屋子、院子,滿是用石頭壘砌的,又低又矮,屋子屋頂稍稍起了個脊,上麵用草葉樹枝胡亂鋪著,看上去粗陋的還不如他們三王莊的馬棚。
他不再跑了,沉重地邁開雙腿沿巷子一步步朝山頂爬,這時候再跑已經冇啥意義了,就憑剛纔的跌落聲和現在白月山的慟哭聲,答案已經很較著了,他這時候內心很不是滋味兒,他一輩子爭強好勝,最不能接管的就是失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眼睜睜看著彆人死在本身麵前本身卻無能為力,就像當年的八國聯軍。
就在這時候,白月山大呼了一聲“福根兒!”冇等我太爺兩個反應過來,白月山撒開腿朝紅衣人追了疇昔。
跟他們兩個比擬,王草魚就差了好大一截兒,從小在河邊長大,在河裡他是遊魚得水,一到山上就麻爪兒了,就像停頓在岸上的魚一樣,加上這是他第一次走山路,冇走出二裡地就悔怨了,嘴裡不斷嚷著,“不可咧不可咧,這老胳膊老腿兒哩,不如現當年嘍,俺說你倆慢點兒唄。”
到院子裡一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大肚後代人,正坐在院裡一棵老棗樹底下,胳膊抱著棗樹嗚嗚痛哭,中間一個五十歲擺佈的老婆子一臉愁苦正在勸她。
等我太爺來到山頂,白月山癱坐在山崖邊,衝著崖底像隻老猿似的一聲聲嚎啕,衰老的聲音,迴盪在山穀裡,聽著分外苦楚悲壯。
把漁船安設好今後,我太爺和王草魚坐上白月山存放在岸邊兒的毛驢車,出發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