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雅騷第四 6[第2頁/共4頁]

這條河道通往火線一片大湖泊，名叫碧靈湖。綵衣鎮數十年來從未有水鬼作怪，近幾個月卻有人在這條河道和碧靈湖幾次落水，貨船也莫名沉水。前幾日，藍曦臣在此佈陣撒網，本覺得能抓住一兩隻，誰猜想連續捉了十幾隻水鬼。將屍身臉孔洗淨帶往四周鎮上扣問，竟有好些屍身冇人認領，本地無人熟諳。昨日再次佈陣，竟然又抓住很多。

離得近的弟子立即將這三隻製住了。藍曦臣笑道：“魏公子，你安知它們在船底的？”

這時，碧綠的湖水中，一片長長的黑影繞著劃子一閃而過。江澄斬完了他那邊的水祟以後，仍在留意有冇有遺漏，一見那條黑影，立即喊道：“又來了！”

魏無羨忙道：“漸漸慢。捉水鬼，我會呀，澤蕪君捎上我們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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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室之前，寂靜如結冰。

藍曦臣道：“江宗主的首徒與獨子在雲夢素有佳名，不必然隻會打趣打鬨。”

藍曦臣笑而不語，藍忘機道：“分歧端方。”

江澄看不下去了，道：“要幫手就彆廢話，給我過來！”

藍忘機觀他二人背影，蹙眉不解：“兄長為何帶上他們？除祟並不宜打趣打鬨。”

魏無羨亦禮：“雲夢魏無羨。”

藍忘機不置可否，麵上卻寫滿“不敢苟同”。

藍忘機正凝神防備，聞言不由自主看向他，卻見魏無羨手中竹蒿一劃，嘩啦啦的一篙子水花飛濺而來。藍忘機足底一點，悄悄躍上了另一隻船，避開了這一潑水花，惱他公然是來打趣打鬨的，道：“無聊！”

他還要辯白，魏無羨與江澄已神速背了劍過來。藍忘機隻得杜口不語，一行人禦劍解纜。

綵衣鎮水路貫穿，不知是小城中交叉著密佈的河網，還是蜘蛛網般的水路兩岸密密貼著民居。白牆灰瓦，河道裡擠滿了船隻和筐筐簍簍、男男女女。花草蔬果，竹刻糕點，豆茶絲綿，沿河買賣。

江澄示禮道：“雲夢江晚吟。”

藍曦臣讚道：“公然經曆老道。”

藍忘機見到魏無羨，皺起眉頭，幾近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彷彿多看一刻便會遭到玷辱，移開目光，瞭望遠方。藍曦臣則笑道：“兩位是？”

魏無羨笑而不答。雲夢江氏當然也是用網，但他仗著水性好，向來都是跳河直接把水鬼拖上來。這體例太傷害，必定不能當著藍家人的麵用，傳到藍啟仁耳朵裡少不得又要被經驗一通。他轉移話題道：“如果有甚麼東西，像魚餌一樣能吸引水鬼本身來就好了。或者能指出它的方位，就像羅盤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