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草木第八 4[第2頁/共7頁]

金淩狠狠瞪了他一眼，心知他是用心作弄人，咬牙切齒道：“……是啊……”

魏無羨不挪開目光，也不正麵答覆，道：“嗯嗯……嗯……好短長，好短長。”

思忖半晌，魏無羨分開了窗，走到堂屋內部。一群少年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跟著他轉疇昔。隻見一群姿容各彆的紙人，悄悄站立在兩個大花圈中間。魏無羨從它們麵前漸漸走過，停在了一對女子紙人麵前。

金淩冇推測他會是這個反應，倒是愣了愣，不知該說甚麼，胡亂哼了一聲。藍思追忙圓場道：“但是這位也有能夠不是惡人啊，不管如何說，見死不救都有違我輩家訓。”

魏無羨道：“就這兩位吧。”

那名少女此前一向煩躁地在他們窗前打轉，用竹竿敲地，頓腳，瞪眼，揮動手臂，現在卻俄然竄改了行動。連比帶劃，像要奉告他們甚麼。金淩道：“奇特，她不能說話嗎？”

金淩道：“讓開！我要看。”

方纔妖霧淡薄了一陣，現在又逐步活動起來。隻見一道狼狽的身影從白霧中破出，奔了過來。

話是這麼說冇錯，但他當著人的麵這麼直白，就有些難堪了。那人竟然也不活力，彷彿也不擔憂會被扔出去，微微一笑，暴露一對小小的虎牙，道：“這位小公子說得很對。我是出去比較好。”

金淩搶先道：“白瞳。女的。很矮很瘦。長得還行。拿著一根竹竿。”

一名少年道：“這位女孩子大抵隻要十五六歲，瓜子臉，非常清秀，清秀當中另有一股生機。用一根木簪彆著長頭髮，木簪的尾巴上麵雕著一隻小狐狸頭。肥大並且身形纖細。固然並不整齊，但也不算肮臟，不討人厭。如果清算一番，必然是一名敬愛的美人。”

魏無羨：“我？抱愧，你說的是我嗎？”他實在不美意義說實話，這位曉星塵已吸入太多屍毒粉，麵色模糊透出黑紅，中毒太深，恐怕糯米粥已經不管用了。

那人舉起左手，手上戴著一隻玄色的薄手套，想遮住眼睛，卻又不敢碰，該是悄悄一觸就疼得冇法忍耐，額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勉強道：“冇事……”

禮尚來往，這一對紙人也對他欠了欠身，還了一個更大的禮。

魏無羨道：“嚇人就對了。這是你們修行的大好機遇啊。鬼為甚麼要嚇人？因為人在被嚇的時候，心神受創，元神盪漾，這個時候最輕易被吸走陽氣。以是，鬼這類東西，最驚駭的就是膽量大的人。因為膽小之徒不驚駭它，它拿人冇轍，無機可趁。是以，身為世家後輩，頭一樣要務，就是讓本身的膽質變大！”

說完，他立即脫手拆下了一塊門板。不但屋內的少年們，連窗外那隻陰魂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防備地舉起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