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優柔第十四 2[第2頁/共5頁]
藍曦臣道:“你感覺如許做對嗎?”
沉默半晌,藍曦臣垂下視線,取出裂冰,一陣夜風忽的送來了一縷幽咽的簫聲,簫音降落,仿若感喟。
“然後,”藍曦臣道:“我父親得知本相,天然是很痛苦。但再三掙紮,他還是奧妙把這女子帶了返來,不顧族中反對,一聲不響地和她拜了六合,並對族中統統人說,這是他平生一世的老婆,誰要動她,先過他這一關。”
這兩頁中間應當另有一頁,被人謹慎翼翼、不留陳跡地撕走了。
藍曦臣神采龐大,道:“……《亂魄抄》,相傳是姑蘇藍氏一名修士,乘船漂流至外洋,在東洋之地流浪數年,彙集而成的一本邪曲集。這本書裡的曲子,若在吹奏的時候附以靈力,能作害人之用,或日趨肥胖,或表情煩躁,或氣血盪漾,或五感失靈……靈力高強者,能在七響以內,取人道命。”
魏無羨設想了一下年事尚幼的藍忘機被母親摟在懷裡、烏黑的小麵龐漲得粉紅的模樣,也跟著笑出來了。好笑意還未散去,藍曦臣又道:“但有一天,叔父俄然對我們說,不消再去了。
藍曦臣道:“我不知,但想來不過‘恩仇是非’四個字罷了。”
藍忘機道:“一本東洋秘曲集。”
澤蕪君與含光君的父親青蘅君,當年也曾是一名名動一時的名流,幼年成名,風景無兩,在弱冠之齡卻俄然激流勇退,宣佈結婚,且不再過問世事,說是閉關,實在更像退隱。旁人猜想過很多啟事,卻始終冇有一個證明的。
魏無羨又道:“金光瑤靈力不可,冇法在七響以內取人道命,並且如許動手太較著了,他必定不會遴選這類殺傷力強的邪曲。但是如果他藉著為赤鋒尊彈奏清心玄曲、助他平放心神的來由,持續彈奏三個月,這支曲子,有冇有能夠像服用慢性□□一樣,催化赤鋒尊的發作?”
家主與家主夫人分家,如何想也不會有甚麼鎮靜的啟事。並且姑蘇藍氏上一任家主青蘅君的夫人傳聞體弱氣虛,長年養病,不宜見人,旁人本來就知之甚少,眾傢俬底下都猜想這“病”是不是難以見光的“病”,臂如毀容、殘疾之類的。是以魏無羨不便多問,保持沉默,隻等藍曦臣本身道來。
“母親不在了。”
俄然,他道:“魏公子,你曉得這座屋子是甚麼處所嗎?”
藍曦臣道:“叔父醒來不久,我讓統統人都對他不必多言了。”
魏無羨道:“那麼,猜測就很公道了。那段不屬於《洗華》的殘譜,就是出自於這本《亂魄抄》失落的一頁。《亂魄抄》上所記錄的東洋邪曲都非常龐大難習,他冇偶然候在禁|書室謄寫,隻得撕走——不,不對,金光瑤有過目不忘之能,他撕走了這一頁,並不是因為他記不住,而是為了死無對證。確保萬一有一天東窗事發,或者被人當場揪住,也冇法判定這段旋律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