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寤寐第二十 5[第1頁/共4頁]

聞聲，藍忘機垂下了視線。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本來那隻母雞遞還給他。魏無羨接了過來，拿出一隻棗子在胸口的衣服上擦了擦，哢嚓咬掉半個，心想既然藍湛想玩兒，那就陪他玩兒好了，道：“接下來乾甚麼？”

魏無羨咬了咬牙，正想說話，藍忘機卻俄然脫手，扯斷了他的衣帶。

藍忘機冷著臉道：“不洗了。”

藍忘機越畫越努力，畫完了一麵牆還不敷，要到另一麵持續畫。看他畫的內容越來越詭異古怪，魏無羨一邊心疼避塵，一邊心想：“這待會兒必須得把藍忘機寫在牆上的名字塗掉，可不能讓彆人曉得是誰乾的。不不不，還是把整麵牆都塗掉吧。”

藍忘機悶悶不樂的，也不說為甚麼，走到屏風邊要去穿脫下來的衣服，魏無羨忙折了歸去，大抵猜出了為甚麼，道：“你是不是想我給你洗？”

魏無羨鬆了口氣，道：“那你本身漸漸泡，我先出去。”說完便要出門去吹吹風，沉著一下，卻聽嘩啦一聲，他轉頭一看，道：“你如何又出來了！”

藍忘機淡然看了一眼浴桶，確認的確不敷大，這才勉強作罷，慢騰騰地摸進浴桶裡，緩緩沉出來，把本身泡在熱水中。

聞言，藍忘機微微睜大了眼睛。魏無羨細心瞧著他的神采，道：“要不要？”

藍忘機收躲避塵，撫玩了一下本身的佳構。即便是正醉著，他的筆跡還是是端嚴非常的正楷。他像是很對勁，點點頭，凝神半晌，又提起手來。此次卻不是寫字，而是畫畫了。幾道劍芒劃過，兩個正在親嘴的小人畫像呈現在牆壁上。筆法之鬆散，內容之肮臟，看得魏無羨一巴掌拍到本身腦門上。

看他這幅模樣，魏無羨心頭莫名一軟，心想：“最多我幫他擦幾下。彆的我甚麼也不乾。”

對於他誇大的歌頌，藍忘機安然受之，拉開魏無羨的袖子，一邊把偷來的棗子十足倒出來，一邊道：“給你。都給你。”

他怕想聽到和本身等候中不一樣的答案。

戒鞭痕從藍忘機的背後，伸展到他的胸膛、肩頭、手臂，爬在大片白淨光亮的皮膚上。這些或淺或深、可稱猙獰的傷痕，生生粉碎了這副本來可可謂完美的男人軀體。

沉默著看了一陣，魏無羨將手中布巾沾了沾水，拭過那些戒鞭留下的陳跡。他動手極其輕柔，彷彿不忍弄疼藍忘機。但是，這些都是陳年舊傷了，早已過了最痛的時候。並且，即便它們都是新奇的傷痕，以藍忘機的脾氣，再痛也必然會強忍著不收回任何聲音，不表示出任何逞強的意味。

堆棧的伴計都是女子，魏無羨天然不會讓她們做太費事的伕役。因而，他叮嚀藍忘機在房裡坐好，本身下樓燒了水，一桶一桶提上來。裝滿了浴桶，試了試水溫，回身正要叫藍忘機脫衣服，一轉頭，卻見藍忘機已經自發地把衣服脫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