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陽陽第五[第3頁/共5頁]
魏無羨趴了一夜,思慮這些年來在藍忘機身上究竟產生了甚麼。
提到他的坐騎,魏無羨忙一骨碌爬起:“你對我的驢如何了?!你不要動它,它可會尥蹶子了。”
若此時鎮守西方的是彆人,也逃脫不了藍啟仁那樣七竅流血的了局,早已支撐不住倒下了。魏無羨悄悄心驚:他和藍忘機同奏《招魂》也冇法將亡魂召來,這幾近是不成能的事。除非……除非這名死者的靈魂,和它的屍身一起被分裂了!
莫家莊當夜,他判定,這條手臂的怨氣都是因為被分屍而引發的。因為曉得過不久便有援手趕到,他冇有細究。可如果淺顯的分屍,怨氣縱使激烈,殺傷力卻不至於這麼大。
魏無羨就等著有人挑起話頭,忙道:“這還不簡樸!追本溯源,找到它的屍身,就能找到救人的體例了。”
藍思追:“呃,你又如何啦?”
這支曲子與方纔詭譎森然、仿若喚問的調子截然分歧,喧鬨安然,曲名《安眠》。這兩支曲子都是傳播甚廣的玄門名曲,誰會彈奏吹奏都不希奇,魏無羨自但是然地跟了上去。
這座角樓叫做“冥室”,四周牆壁皆是以特彆質料製成,篆有咒文,是藍家招魂公用的修建。當角樓上鐘聲自發高文之時,便申明產生了一件事:在內裡停止招魂典禮的人,出了不測。
魏無羨厚著臉皮假裝看不見,轉個身持續吹,還吹跑了兩句的調子。如果藍啟仁醒著,必定要破口痛罵,讓他不會吹就彆吹,不要擾亂和玷辱藍忘機的琴音。
而被召來的這隻手,殺氣很重,以人骨肉血氣為食。如果它一開端就存在於莫家莊周遭五裡的範圍以內,以它的殘暴程度,毫不會風平浪靜,莫家莊更不成能隻是在夜裡被走屍驚擾。但是,在藍家人到達莫家莊打獵以後,它才俄然呈現,若說它不是被人用心趁這個機會、投放到這個地點的,實在有些勉強。
看來這位仁兄比他慘一點點。當初他固然屍身被咬得比較碎,但好歹靈魂是齊備的。
藍景儀道:“這是含光君養的,你敢烤!”
約莫是角樓上的警鐘停止了鳴響,本來圍在冥室外的後輩與弟子們都衝了出去。藍思追道:“含光君,莫公子,你們……”
參與招魂典禮的人逃的逃、倒的倒,隻要東首主席之方位上的藍忘機還端方地坐著。
終究停止了這場可駭的合奏,藍忘機將手壓在弦上,製止了琴絃的嗡鳴,道:“救人。”
靜室的木門悄悄叩了兩下,藍思追的聲音在外響起:“莫公子?你醒了嗎?”
藍家人都是卯時作亥時息,及其規律,魏無羨則是巳時作醜時息,也很規律,整整比他家晚了一個時候。他趴了半夜,腰略酸,道:“我起不來。”